,而百官无不惶恐。
与此同时。
秦淮河……
一艘艘的舟船,已如箭失一般飞出。
而后……在这早已喧闹了一夜,归于平静的画舫上。
有人开始攀登上船。
此时已喧闹了一夜,画舫中的清客们,尚还在酣睡。
虽是日上三竿,这画舫却是死寂了一般。
很快,这里传出了女子的惊叫。
随即,有衣衫不整之人冲出来,而后便被人狠狠按住。
有人大呼:“饶命,饶命……尔等何人,好汉们饶命……”
也有人桀骜不驯地大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姐夫是谁……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
可等看清了对方身上的鱼服,这声音便已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哀怨:“怎么,出了什么事?我与芜湖郡王殿下也是相熟的,他大婚宴上,我还去吃过酒,送过礼呢……”
可无人回应他。
很快,数十人便被绑缚下船。
几乎所有的画舫,以及位于秦淮河的不少青楼,都遭受了锦衣卫的袭击。
哪怕是远在数百里外的浙江布政使司,也与此同时,突有一队校尉取了驾贴,匆匆入布政使司衙。
当着所有的属官属吏的面,径直将布政使拿下,同时行动的还有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
临时调拨在此的锦衣卫直接征用布政使司衙,此后……开始讯问。
各卫的卫所,亦突然有人闯入,直接取了旨意,念诵了陛下的圣旨,各卫三月之内,任何调令,都不得听调,所有武官,悉数于营中,不得出入。
按图索骥的锦衣卫,在两个多时辰之后,开始袭击某些府邸。
先是将府邸团团围住,此后破门而入,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五城兵马司,已得到了宵禁的消息,要求入夜之后,立即封闭九门,除此之外,加强各处城门的搜抄。
一张张早已准备好了的海捕文书,会同通缉的告示,直接张贴于各处城门。
而此时,在诏狱里,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此时,这里已是人满为患,四处都是哀嚎和呼救的声音。
大量的校尉,疾步出入,显得紧张无比。
好在一切此前已有预桉,虽是紧张,却无混乱。
此刻,在一处刑堂里。
指挥使佥事陈道文亲自出马,开始提审要犯。
跪在堂下之人,早已是身如筛糠。
“何人?”
“草……草民……刘进。”
“刘进,可知为何请你来吗?”
刘进早已是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摇头道:“不知。”
陈道文冷笑一声,却是起身道:“那就不必谈了。”
他正一副欲走之态。
可刘进却已是恐惧得六神无主,谈……是都可以谈的,最怕的……就是人家压根不想和你谈。
刘进忙磕头如捣蒜,慌忙地道:“知……知道……”
陈道文便吐出了两个字:“何事?”
刘进道:“草民……草民与人勾结……”
“与谁勾结?”
刘进道:“有……有许多人……”
“一一写下来。”
“是,是……”
很快,一张供状便送到了刘进的面前。
刘进颤抖着手握笔,开始落笔,足足用了一炷香才写罢。
这供状送到了陈道文的面前,陈道文只瞥一眼,便道:“有一个御史叫梁锦文的,怎么漏了?”
刘进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对方连这个也知道,他更无法预知,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的事。
可至少……当这陈道文指出来的时候,已让他陷入无比惶恐的境地。
于是刘进忙道:“草民……草民一时情急……所以……忘了,对……对了,还有几个……草民……”
陈道文微笑地看着他:“其实你也可以不写,不过……总会其他人……检举出来,只是到时候……”
刘进更慌了,急忙道:“明白,明白的……”
刘进随即又提起笔来,快速地写下了几人的名字。
陈道文取了供状,细细地看一遍,随即丢给一旁的校尉:“里头还有四个人……尚未海捕捉拿,立即派人拿下。另有三人,不在京城……立即快马,命当地校尉动手。”
“喏。”
陈道文这才回过头,看一眼刘进:“勾结,你们勾结了什么?”
刘进此时可谓是欲哭无泪,这样的人,其实一进来这诏狱的时候,就早已吓尿了,当即便像是倒豆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