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相反。”
杨荣侃侃而谈。
其他人却如听天书一般,一个个愣愣地看着杨荣。
杨荣显然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接着道:“臣若非亲见,也难以想象,太平府的变化有如此之大,臣在太平府各县走了六七日,虽不敢说,完全了解情况,却可以在此,向陛下用人头担保,太平府绝无任何百姓贫弱之情状,更无百姓因横征暴敛而怨愤不平。臣更敢担保,太平府九县,无盗匪,无饿殍,无怨愤。”
此三无,真如天方夜谭。
在这一点上,杨荣当真也算是人才。一方面他了解情况,另一方面,他是顶尖的读书人,且有丰富政务经验。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能将自己的所闻所见甚是生动地形容了出来,尤其是用引经据典,用六郡良家子来比喻。
更是让人更为直观。
杨荣又道:“陛下与诸公若是不信,可问胡公。”
胡广:“……”
被点到名字的胡广,脸抽了抽,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胡广觉得自己当初凑上去,当真……是草率了。
原以为自己是跟着杨荣去做监工的。
谁曾想,今日却是被拉来给杨荣背书,他这工具人的作用,是妥妥的垫背的节奏啊。
杨荣此言,可以算是直接予以了太平府十分充分的肯定了。而且此等肯定……某种意义而言,就像一柄剑,直指南直隶其他各府,是指责他们惹来了‘人祸。’
这是十分严重的控诉,是可能要死人的。
另一方面,对于太平府的赞扬,等于是直接坚定地站在了太平府一边,自此之后,对于太平府的新政,他这个文渊阁大学士杨荣进行了担保。
而对胡广而言,这些确实是亲眼所见,他也不得不钦佩张安世,可……他心里不免还是酸熘熘的,因为……太平府的兴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恰恰是胡广自己所出身的这个利益共同体。
想到这个,胡广便免不得在心里叹气。
胡广一点不傻,他当然清楚,自己若是也肯定了杨荣,就意味着,他也算是彻底地和从前的许多人做了切割,算是反目成仇了。
可……让他否认?
胡广是个老实人,这种亲眼所见的事,他若是没有看见,尚且可以假装视而不见,可现在……怎么能骗人呢?
幽幽地叹了口气后,胡广有一种良家妇进青楼卖笑的委屈,却还是老实地道:“杨公所见……句句属实,臣……与之所见略同!”
这一下,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