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悬挂在府衙。
过往之人,一个个见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不过不少出入的人,却无不拍手称快。
此等流民,活该如此。
宁国府各县,也有不少人长出了一口气,于是拼命教人鸣锣宣讲。
似乎宁国府这股歪风,算是止住了。
当然,府里既然做了榜样,那么下头各县,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起初还有些担心,可如今,却早已急不可耐,凡有流民,抓住之后,无不严厉处置。其中泾县县令,直接教人活埋了四十七人,又下严令,再有不识好歹者,立杀无赦。
各地里长、保长,也纷纷受了鼓舞,为了严防死守,直接采用连坐,各村互保,凡有邻人出走而不归者,四邻也要治罪。
气氛一时肃然。
而种种举措下来,神奇的事竟是发生了。
在连续数月的地价下跌之后,这宁国府的地价,终于开始回暖。
地租的价格,也总算是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开始有了上涨的空间。
一份份的奏疏,送到了朱棣的御案前。
朱棣看了奏疏后,生出了疑窦:“为何近来有不少关于称颂宁国府的奏疏?蹇卿家在宁国府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甚大的作为啊”
说着,朱棣看向亦失哈。
亦失哈如实道:“听说各府各县,只有宁国府那边,百姓安分守己的,说是什么教化的功劳,百姓们深感圣意,且还说什么农为本,无农不稳,所以”
这话不用说下去,朱棣就懂了,他颌首道:“蹇卿家治理一府,想来是轻而易举,自然与寻常的知府大有不同。”
朱棣想了想,随即道:“召张卿来,朕有话问他。”
这个张卿,亦失哈自然知道是谁,听了旨意,便立即去请张安世了。
这次召见,倒是有点突然,张安世只能丢下手上的事情,兴冲冲地赶来了。
见到朱棣,他老实地先是行礼道:“见过陛下。”
“人呢?”朱棣对他却不显客气,鼓着眼睛看张安世。
“啥,啥人?”张安世一头雾水,摆出一脸懵逼的样子。
朱棣定定地看着他道:“徐景昌他们,这么一个个大活人,都去哪里了?”
张安世觉得自己实在太忙了,太忙的坏处就是总能容易忘掉一些不甚重要的人和事。
他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些人。
朱棣继续道:“现在他们的家眷,可到处都在找人,已有人向朕伸手要人了,自打上次跟你走了,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这话显然就说得有点重了。
张安世倒是显出了几分心虚,毕竟人被他丢到那个地方后,他就没再怎么管了。
于是他底气不足地道“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