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做什么?”
“你的阑尾坏死了。”许太医尽力用简单的词句来解释:“其他的太医们都说无法救治,事情紧急,侯爷为了救治殿下,果断决定进行手术,就是在你的下腹这儿,开一个刀口子。然后将这阑尾切除,再进行缝合”
“不过殿下放心,即便切掉了这个,也不会对殿下有什么影响殿下,你是没看到,你那阑尾早已溃烂了,若是不及时切除,必有性命之忧。殿下不信,可以看看下官给你切下来的阑尾,你看看就知道。”
说罢,许太医兴冲冲地去取了一个水晶瓶的罐子来,只见里头泡着酒精,还有
朱高燧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
许太医手里的东西,自然是许太医的宝贝,在他看来,将来研究阑尾,大有用处。
可在朱高燧看来,这玩意,看着让人恶心。
“真是张安世救了我?”
“还有下官下官”
许太医有点急。
不过很快,他觉得这样不厚道:“当然,主要还是侯爷,下官只是打了个帮手。”
朱高燧便不说话了。
这冲击实在太大,他要缓一缓。
此时,却又见许太医道:“既然殿下已经醒了,那么照着侯爷的意思,可以喂一点米汤喝了,不过不能多喝殿下稍等,我去准备。”
许太医随即便转身出去,到了门前,却与张安世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这厢房外头,都是赵王府的人,张安世可是叠了两层甲才敢来的。
尤其是那赵王妃,一宿未睡,就在此盯着。
见张安世来,赵王妃那双满带厌恨的眼眸,便直直地盯着张安世,张安世同样怒目瞪回去。
二人的眼神,不断地交流,好像在无形之中,刀光剑影一般。
若是眼睛会说话,那么大抵就是:“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试试。“
“我就瞅啦”
不过,二人都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张安世急着想来看看赵王的情况。
赵王妃也晓得真闹起来,未必能讨得了好。
现在她家王爷,八成要死了,她再也没有和东宫争斗的本钱了,于是悲从心来,熟练地取出手绢,便开始抹自己的眼睛。
而赵王府的宦官和宫娥们,对于这样的神仙斗法,却俱都沉默。
赵王肯定是没了的,这个时候,跟着王妃对东宫的人正锋相对,将来一定没有好下场。
据闻张安世睚眦必报,而且他还掌着锦衣卫,连宫里的大公公亦失哈,据说都对他很客气,要对付他们这些没了主人的奴婢,可谓是易如反掌。
许太医撞到了要进去的张安世。
却听哐当一声,好像自己的脑袋,撞在了铁壁上。
许太医吃痛,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地道:“谁出个门,还套一层钢啊。啊是侯爷,是侯爷”
他激动起来。
张安世微笑着看他道:“咋样啦?”
许太医欢喜地道:“醒了,虽然很疲惫,可是依我看气色不错。”
张安世道:“看了伤口没有?”
许太医一怔,随即就道:“呀,我忘了。”
“笨蛋。”张安世顿时笑脸收了起来,忍不住骂道:“不是让你随时检查伤口,防止感染的吗?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下下官这便去。”许太医手足无措,便又回身走了进去。
有宦官听到了什么,便匆匆到了赵王妃面前,耳语几句。
赵王妃觉得不可置信,失魂落魄地看着也跟着进去的张安世。
她抬起莲足,便也想跟进去。
谁晓得,刚到门口,张安世便笑吟吟地堵住她:“现在还不能探视,在换药呢。”
“听听说殿下醒了?”赵王妃诧异道。
张安世道:“是醒了,但是未必就脱离了危险期。”
“他他开膛破肚了,也能活?”赵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安世,娇躯颤抖着,显得很是失态。
张安世道:“我都出手了,当然有救活的可能,如若不然,怎肯下刀子?”
“可可你不是要害他吗?”赵王妃彻底的懵了,以至于口不择言起来。
在赵王妃看来,太子那一家子人,没一个好的,一个个都是伪善且卑鄙之人,总而言之,反正是见不得他们赵王府的好。
张安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这是什么话,赵王是我姐夫的亲兄弟,我怎会害他?”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赵王妃没了方才的气焰,竟在张安世面前,变得怯弱起来,被张安世训斥得大气不敢出。
张安世道:“等着吧,先等许太医看看伤口。”
“噢,噢。”赵王妃挥舞着手绢,愈发的手足无措,却忙点头。
这周遭的宦官和宫娥们,对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