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纪纲,居然还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如此看来……这诈死……简直就是一箭双凋。
若是张安世不死,不说未必能抓到纪纲,说不定这家伙当真可以全身而退,而且一切的线索,就都可能被斩断。
朱棣认真地看着张安世,由衷地道:“你这小子,倒也当机立断。”
张安世笑道:“这是向陛下学的。”
一看朱棣高兴了,张安世毫不犹豫地道:“当时臣也犹豫,可一想到陛下对臣如此厚爱,臣身无外物,唯有一片赤胆忠心,可鉴日月,因此,索性冒着这天大的风险,也要为陛下将这纪纲的一切,都给揪出来,这才不负皇恩。”
金忠:“……”
方才不是说和老夫是一伙的吗?
怎么现在,好像又和老夫没关系了?
金忠在旁拼命咳嗽。
张安世便又道:“当然,金公……出力也不小。”
朱棣点头,道:“金卿家历来忠贞。只是……你们有了这主意,可为何,不像朕奏报,倒害的朕这两日心神不宁。”
张安世道:“非是臣欺君罔上,臣胆子小,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只是金公暗示臣,说纪纲此人,甚是狡诈,行事又谨小慎微,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是他最敏感之时,若是他嗅到一丝不对味,可能一切都会前功尽弃。陛下不擅使阴谋诡计,为人最是堂堂正正,一旦提前知道此事,那纪纲察言观色,可能能识破臣等的计谋,所以金公暗示臣,既是决心效命陛下,为陛下除害,就一定要放手去干,陛下乃圣君,知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在外君命不受的道理,以陛下的宽仁,也绝不会计较此事,所以……臣咬咬牙,只好干了。”
朱棣看向金忠。
金忠咧嘴,乐了乐,道:“对,臣没有明言,却暗示过这样的话。”
朱棣不由感慨地道:“哎……你们啊你们……”
只是,朱棣又忍不住骂道:“张安世年纪小,尚可以说不懂事,你金卿家老大不小,还这样没有规矩,张卿家,以后你别总是听他们湖弄,他们这是拿你当枪使。”
金忠:“……”
张安世道:“若是能报效皇恩,莫说是当枪使,便是粉身碎骨,臣也甘之如饴。”
金忠阴阳怪气地道:“安南侯……不,武宁公这话,真教人佩服。”
“啥武宁公?”张安世有点懵。
他依稀记得,大明确实有一个武宁公。
可那不是徐达吗?
将来他若是和徐家结亲,那武宁公是他啥来着?
朱棣听罢,一时无言。
金忠却是乐了,笑看着张安世道:“张安世,你是不知道吧,你的谥号,已经有了,乃武宁二字,恭喜,恭喜。从此以后,我大明又多了一个武宁……”
张安世:“……”
…………
好累啊,节假日大家都去玩了,只有老虎从早写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