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这样
“那陈继平日在哪里授课?”
“在夫子庙那儿怎么,你这和尚也要听?”
“刘兄,我瞧此人古怪,还是走了吧。”
几个读书人,便匆忙而去。
空空还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咬着唇,唇要咬破了,殷红的血流出来。
随来的沙弥上前来:“师兄,师兄”
空空恍然,回过神来,而后看一眼自己的师弟,却一下子将木钵丢给了沙弥,道:“我有心魔,骗不过自己,我有一桩尘世的事未了”
说罢,拔腿便跑,一下子没了踪影。
只留下几个小沙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木钵。
武楼。
朱棣滔滔不绝地和徐辉祖讲解着安南之战。
他眉飞色舞,不免有几分飘飘然:“瞧见了吗?我们老啦,现在这些年轻人,和我们不同了。将来这些小辈,只怕要青出于蓝,哎”
徐辉祖道:“陛下不要谬赞他们,免得他们将来不知天高地厚。”
朱棣笑着道:“哈哈,你当真将他们几个,当自己的子侄爱护了。朕看其实你是将某个家伙真当自己的子侄吧。”
徐辉祖没有上朱棣的圈套,依旧是荣辱不惊的样子:“长辈爱护小辈,本就是理所应当。”
朱棣讨了个没趣:“你呀,就是太木讷了,不解风情,难怪处处和朕作对。”
徐辉祖却移开话题道:“陛下,臣赴北平的事。”
“不必急于一时。”朱棣道:“多住几日吧!这一去,却不知道几时能见。”
徐辉祖点头。
就在此时,亦失哈疾步进来,甚是焦急地道:“陛下,陛下”
朱棣第一次见亦失哈如此失态的样子:“何事?”
“姚师傅求见。”
朱棣冷冷道:“姚师傅求见,你这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因为姚师傅他也慌慌张张”
朱棣倒吸一口凉气。
这世上能让姚广孝失态的事,那么一定是天要塌下来了。
他立即正襟危坐:“快宣。”
片刻之后,姚广孝进来,长跪在地:“臣万死。”
朱棣大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姚广孝道:“空空出逃了。”
朱棣挑眉:“哪一个空空?”
姚广孝自嘴里蹦出三个字:“朱允炆!”
此言一出,朱棣和徐辉祖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朱允炆的事天下知道的人不多,也只有和殿里的,再加一个张安世几兄弟知道罢了。
姚广孝道:“这些时日,臣见朱允炆已渐渐安于现状,所以对他没有防范,臣一向看人颇准,因而这一次草率了,竟以为他当真能安分,谁曾想棋差一着,竟被这个小子骗了。”
姚广孝的失态可想而知。
这一次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算计了人心一辈子,结果居然被朱允炆给忽悠瘸了,这家伙竟是跑了。
朱棣低着眉,不发一语。
姚广孝道:“此人身份过于敏感,一旦他跑了去,若是有什么异心,又被某些别有所图的人利用,那么难免要生出弥天大祸,即便以陛下之能,要灭他不过弹指一挥之间,可若因此而引发兵灾,便是臣万死之罪。”
朱棣道:“派锦衣卫,立即搜寻。”
姚广孝苦笑道:“现在决不能让人知道朱允炆还活着,也绝不能让人知道他已出逃,如若不然恐有不测。”
朱棣道:“你的意思是只能我们几个寻找?”
“张安世、朱勇,还有张軏几个人可用。”姚广孝道:“除此之外,让锦衣卫去搜寻这体貌差不多的僧人其他的事,必须臣等来料理。最好谁都不要惊动,陛下臣万死,请陛下”
朱棣摆摆手道:“天还没塌下来呢,你平日可比朕遇事要稳重,你我君臣相得,朕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说着,朱棣又道:“速将那几个小子给朕招来吧,不让他们与朕几个在大明门附近会合,入他娘的,朕终究还是妇人之仁了,真要怪,就怪朕,是朕一念之差,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患。”
说罢,众人分头行事。
不久,张安世便带着几个兄弟,在大明门附近与朱棣会合。
张安世一见朱棣便咧嘴乐:“陛下今日竟有如此雅兴,不知”
朱棣大骂:“别笑了,入他娘的,有人要造反。”
张安世一听,退后一步,与朱勇、张軏并肩站着,小心地观察四周,确定自己安全,才长长松了口气。
朱棣道:“路上说。”
过了一会儿
却有人飞马而来。
为首的竟是纪纲。
纪纲也穿着一身便装,下马,道:“陛下,找到了,只是此人毕竟非同小可,臣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教人知道他的身份,臣已在附近布置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