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什么,反正朱棣骂骂咧咧:“滚,滚出去,混账东西。”
张安世几个,便逃之夭夭。
朱高炽兄弟二人,也告辞而出。
出了殿,朱高燧便看着朱高炽道:“皇兄,父皇似乎对经略安南,有很大的兴趣。”
朱高炽道:“父皇是对商行有兴趣。”
商行
朱高燧不解道:“这是何故?”
朱高炽没有隐瞒他:“商行能挣银子。”
朱高燧眼前一亮:“挣银子?父皇乃是天子,富有四海,也在乎挣银子吗?”
朱高炽道:“子不言父过,你就不要再问了。”
朱高燧却好像一下子,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般。
他兴冲冲地出了宫,回到了赵王府的时候,立即道:“叫崔克吉这奴婢来。”
崔克吉,乃是朝鲜国进贡的宦官,一听赵王召唤,连忙进入了赵王府的大殿,在朱高燧跟前拜倒道:“奴婢在。”
朱高燧看着他:“告诉本王,怎样才可以挣银子?”
崔克吉却是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朱高燧顿时大怒:“为何不说话?”
“奴奴婢若是会挣银子,也也不会阉割了自己”
朱高燧便忍不住骂道:“没用的东西,看来你这样的奴婢是指望不上了,这大明谁最有才能呢?嗯本王还得有一个心腹高士才是。”
说着,陷入了沉思。
张安世几个,东倒西歪地回了大营睡下。
到了次日,朱金一早就赶来了:“伯爷”
张安世气咻咻地道:“不要叫伯爷,我现在不是伯爷了。”
朱金大惊,脸色霎时就变了,莫非除爵了?
他可是和伯爷捆绑在一起,休戚与共的啊。
只见张安世又道:“现在叫侯爷。”
“啊”朱金一怔随即欢喜地道:“恭喜侯爷。”
张安世道:“不要啰嗦,什么事?”
“安南的章程,定了吗?”
张安世道:“已经定了,商行遵照此办理,你记着,这总督府上下的事务,尤其是人员,一定要商行考察,并且选拔,掌握住总督府的人事,是至关紧要的事。”
“是。”朱金慎重地点头道:“这个小的明白。”
张安世便道:“你还有什么事?”
朱金道:“倒还真有一事这几日运气不好,这才入夏,天气却还未转暖,总是阴雨绵绵的,松江和苏州,哪怕是南京城的百姓实在是惨,今年只怕又要青黄不接了。”
张安世听罢,倒也听出了一些味儿来,他细细想来,这些日子,天气确实有些异常。
张安世皱眉道:“这也影响农时吗?”
朱金叹了口气道:“是的,这耕种本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事,这天气稍有变幻,就不知有多少人遭殃了。不过总好过去岁的松江水患,百姓们凑合着,倒也是能过下去。”
张安世道:“可惜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海船了,如若不然,可从安南运一些粮来,若是从陆路运输,损耗太大了,得不偿失。”
张安世认为历史上明朝失去安南,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彻底地锁死了海运。
若是当初安南一直在大明的版图之中,这海运是绝不可能断的。
因为安南无论对于南京,还是北平,地理位置都过于偏远。互通有无,加强控制,就必须依赖海运。
可惜历史上,朱瞻基那败家玩意,竟是退兵了。
此时,倒是朱金笑着道:“是啊,不过小人这些日子,也在注意囤粮,咱们先收购一些,等到时候粮食不足了,咱们商行低价放一些出去,稳住米价。”
张安世不由得用怪异的眼神看朱金,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样有良心了?”
朱金笑嘻嘻地道:“还不是和伯爷不,是和侯爷学的,咱们挣的是有银子的人手中的银子,可对没银子的,总还是要做一些善事,如若不然,实在说不过去。”
张安世点头,赞赏地看着他道:“这个,你抓紧着办。对了,还有那联合钱庄也一定要尽力铺开,这也是头等大事。”
朱金道:“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接着,张安世便叹息道:“哎,我张安世不愧是大善人,每日都忧心天下百姓,陶渊明有一首词,是否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看我与陶渊明就有如此共鸣。”
朱金本想提醒张安世,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乃是范仲淹说的。
当然,他不敢说。
却是翘起大拇指,笑呵呵地道:“陶公了不起,侯爷也了不起。”
张安世道:“好了,少说废话,这几日我休息一下,带着弟兄们去炸炸鱼,这江里的鱼许多日子没被炸了,失去了忧患意识,我该提醒一下它们。”
朱金小鸡啄米的点头,兴冲冲的告辞。
“侯爵”朱金出了大堂,摇头晃脑,露出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