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朱棣不耐烦的道:“朕听闻帖木儿汗国断绝东西交通,既是送了国书来,不但文渊阁瞒朕,你也要瞒朕吗?”
朱高炽吓得更不敢说话。
朱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皇……”朱高炽艰难启齿的道:“父皇,帖木儿汗国……确实送来了国书……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朱棣道:“什么消息。”
“这新的帖木儿汗……他……他夺了汗位……”
朱棣大骂:“怎么又是一个乱臣贼子,这样说来,这帖木儿汗国,该换一个称呼了。”
“倒也不用换,他们……他们是同宗。”
“同室操戈?是兄弟相残吗?”朱棣凝视着朱高炽。
朱高炽硬着头皮道:“是叔叔夺了侄子的汗位。”
朱棣面不红,心不跳,澹澹道:“叔侄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刀兵相见呢?”
“说是……说是……”朱高炽索性把心一横:“这新汗王本是从前汗王的四叔,见汗王暗弱,便提兵杀了汗王,自立为汗,他昭示天下,希望得到各国的承认。”
朱棣道:“噢?是吗?”
“父皇……”
朱棣见张安世也支着耳朵在一旁听:“张安世,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张安世一脸懵逼,这算不算是送命题。
“陛下,臣以为……这……这……汗王之位夺得好,一定是从前的汗王倒行逆施,他的四叔为了家国,不得已才动了手。”
朱棣听罢,脸都气的发白:“你这混账,这是篡位,做叔叔的怎么能轻易杀死自己的侄子呢,这鞑靼人便是鞑靼人,与禽兽没有分别,朕要亲自下旨,不,亲自修书给这新汗,教这帖木儿汗为人的道理。”
张安世连忙道:“啊……对对对,陛下说的太对了。陛下宽仁为怀,臣……臣……”
朱棣没理他,冷冷去看朱高炽:“你是太子,你怎么说。”
朱高炽:“……”
见朱高炽不答。
这时朱瞻基冒出来,道:“不对。”
朱瞻基叉着手,一副气休休的样子。
朱棣一见到自己的孙儿,总算脸色缓和了一些,摸一摸朱瞻基的脑袋:“来,哪里不对了?”
朱瞻基道:“阿舅和我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也不可以动手动脚,因为大家是至亲……”
朱棣眼前一亮,立即道:“是吗?没想到孙儿有这样的见识,嗯,你再来说一说,你阿舅还教了你什么?”
张安世脑子嗡嗡的响,他开始努力搜索,自己平日里教了一些什么给朱瞻基。
朱棣溺爱的摸着朱瞻基的脑袋:“孙儿啊,阿爷听你说,今日算是考考你。”
朱瞻基道:“师傅们教的东西,也要说吗?”
“你阿舅和师傅们教的都说一说。”
“那我可说了,皇爷别砍了阿舅的脑袋。”
张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