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和我都没有任何的威胁。”
“都给我听好了,待会儿听大哥的。”
“噢,噢,晓得。”朱勇悻悻然地道。
张軏突然也跟着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丘松没说话,他只对一件事关心,其他的事都不在乎。
随即,四人便走进了诏狱。
这诏狱乃锦衣卫南镇抚司所管辖。
此时,张安世拿着东宫的令牌来,当值的千户不敢阻拦,慌忙地领着张安世几个到了一处囚室。
这是一处水牢,隔着栅栏,可见汉王朱高煦此时衣衫褴褛地在其中,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不堪,宛如一个活死人一般,端坐着不动。
朱棣已警告过纪纲,纪纲为了撇清关系,自然不可能会给朱高煦什么优待。
隔着栅栏,张安世道:“朱高煦,你还记得我吗?”
在这里关了几日,朱高煦从嚎叫到不断地捶打栅栏,渐渐的也开始消沉下来。
当他慢慢回过劲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意识到可能自己真的被放弃了。
像他这等狂傲之人,出身高贵,使他早不将寻常人放在眼里,什么事都敢干,反正在他看来,总有人给他擦屁股。
可等真正陷入这绝境,这等人又会比任何人都要沮丧。
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朱高煦心里产生了波动。
他立即站起来,冲向栅栏,扶着栅栏道:“张安世,是你,是你”
张安世道:“你这笨蛋,现在晓得厉害了吧。”
朱高煦狂怒,双目瞬间瞪大,双手拼命地摇着栅栏:“你你你这小贼,我想明白啦,是你害我!”
张安世道:“我害你,还是你害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朱高煦更怒:“你这小子,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我就是这样大胆,你能怎么样!笨蛋,你出来打我呀。”张安世咧嘴朝他笑。
朱高煦怒得要拿头去撞栅栏:“来啊,有本事你进来,你有胆进来,我们打一场。”
“这是你说的。”张安世朝身后的锦衣校尉道:“来,去将这囚室打开。”
校尉吓尿了,惊恐地道:“不可啊,不可使不得,使不得”
张安世冷起了脸,道:“你不肯是吗?好,那以后我什么事都不干,我就盯着你,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顿。”
校尉:“”
张安世道:“这是我说的,有什么关系,我担着。”
校尉这才极不情愿,犹犹豫豫地打开了牢门。
这牢门一开,朱高煦竟也不想着逃,而是摩拳擦掌,死死地盯着张安世:“好的很,张安世,今日本王便与你一决死战,教你知道本王的厉害。”
张安世却一点也不怕,这时大呼道:“弟兄们,这个人丧心病狂,实乃人间败类,对付这样的败类,大家不要客气,给我一起上。”
朱勇、张軏、丘松三个毫不犹豫,直接就冲进了牢里,随即便和朱高煦厮打一起。
张安世怕挨打,忙是贴心地将牢门关上。
隔着铁栅栏,张安世给京城三凶打气:“给我狠狠地打,今日教他知道我们京城三凶的厉害,丘松,丘松。捶他腿,对就这样”
身后的校尉,看着这一幕,真的惊呆了。
这朱高煦确实是个狠人,三人一起上,若不是因为这几日他在牢里熬苦,还真未必能打得过他。这家伙打起来,便如发狂的狮子一般,拳头舞的虎虎生风。
好在朱勇和张軏几个,也不是什么讲武德的,丘松躲在朱高煦臣胯下,直接将他绊倒,人一摔下,张勇便立即拿大腿将朱高煦的身子绞住,另一边,张軏便直接狠狠地踢出一脚
一盏茶之后,张安世打开了牢门,等三个鼻青脸肿的兄弟出来,便对着打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朱高煦道:“还想和我单挑,我京城三凶最不怕的就是单挑,你看看你,这么不经打,真是丢人现眼。”
说罢,便转身道:“弟兄们,走,我带你们去治伤。”
朱勇三个,趾高气昂,跟着张安世扬长而去。
一封纪纲的奏报,正在朱棣的手里。
在徐皇后的寝殿里,朱棣将这奏报拍在了徐皇后的面前。
“看看这逆子平日犯了多少罪,原以为他只是图谋不轨,谁晓得竟有这么多弥天大祸,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这就是咱们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徐皇后没有捡起来看,只是道:“陛下,国家自有纲纪,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请陛下依国法处置吧。”
朱棣知道,徐皇后虽这样说,只怕心里的苦痛,不在他之下。
朱棣眼圈一红,便悲戚地道:“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大了竟成了这个样子,他这是要诛他老子的心啊,朕是父亲,可也是天子,这样的人不能再容了,如若不然,百官怎么看待?天下的臣民们怎么看待?”
徐皇后别过脸去:“皇帝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