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厚,连四海钱庄内部,也评估出此次一定能够大赚大笔,而且对方愿意偿付的利息也高,是以这边几乎将银库的银子源源不断的贷了出去。
按理来说,也就在这几日内,差不多那些桐油商们便可偿还贷款,可哪里想到,一日之间,桐油暴跌,所有人都血本无归。这吊死的都有四五个呢,其他的……能催讨回来的银子也有限,可以说……直接让四海钱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一大笔的烂账。
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四海钱庄没有……
掌柜犹豫着。
张安世啪的拍桉而起,冷声道:“怎么,我真金白银存入了你们钱庄,现在需要银子了,你们竟没有?是消遣我吗?”
掌柜尴尬道:“且等一等,小的去问一问东家。”
这么大的事,已不在他的权限范围内了,他擦了擦汗,匆忙作揖,便忙去寻在后院子的东家杨抚。
杨抚早已是焦头烂额,现在是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他但凡少一丁点的贪念,也不至到这个地步。
“东家,东家……不妙了。”
听到呼叫声,原本坐在桌桉跟前的杨抚,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
“有一张朱金的汇票,五万两,现在就要来兑付,东家,现在该怎么办?”
杨抚听罢,脸色大变。
现在四海钱庄的情况,若是寻常的小额汇单,倒不是不可以应付,可五万两……
杨抚深吸一口气,才道:“不必慌,老夫去应付。”
能开钱庄的,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而且绝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虽然千难万难,杨抚还是打起了精神。
他尽量摆出一副从容的姿态,徐来到了前堂,而在这里,果然看到了四个少年。
杨抚心里更生出几分轻蔑之心,于是有了主意,堆笑上前道:“几位客官是来兑付的?”
张安世只澹澹地看着他,道:“当然,快点拿银子来,少和我啰嗦这些。”
“既是对付,本钱庄打开门做买卖,自然会和客官结清。这样吧,你们下个月再来,我这五万两银子,自然如数给你。”杨抚笑吟吟地道。
张安世皱眉:“下个月?”
“是,下个月今日这个日子,一定如数……”
张安世顿时大怒:“你是消遣我吗?我真金白银给你,你却叫我等下个月?”
杨抚依旧镇定自若:“这是本钱庄的规矩。”
张安世冷笑一声,道:“当初可不是这个规矩。”
杨抚道:“你若是要兑银,只能如此,若是想来闹事……”
他眼睛瞥一眼几个护卫,笑了笑:“那也悉听尊便。”
张安世勃然大怒,目光幽冷地看着杨抚,而后起身上前,干脆利落地直接给了杨抚一个耳光。
啪……
杨抚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居然敢在自己的地头行凶,此时猝不及防……
火辣辣的疼痛落在他的脸上,他忙捂脸。
做钱庄的,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然也绝不敢将银子贷出去。
这一下子,打了个趔趄,疼得龇牙咧嘴的杨抚气怒不已地喝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打的的是谁,你可知道这钱庄背后是谁?”
几个护卫也凶神恶煞地上前,欲要动手。
一旁的朱勇和张軏二话不说,直接从袖里掏出了一柄小锤子。朱勇最狠,直接一锤下去,先放倒一个护卫。
丘松则是迅速地取出了包袱来,恶狠狠的已经开始吹火折子了。
倒是一旁看着的张軏,吓了一跳,顾不得收拾身边的护卫,一把捂住了火折子,急忙道:“四弟,别冲动……”
一个护卫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其他护卫也被这气势吓坏。
毕竟他们也是专业的护卫,专业的护卫是极有眼色的,什么情况能上,什么情况不能上,都有精准的专业判断。
遇到这种狠少年,人家下手没轻重,是真敢光天化日杀人的那种,此时……还是退后一步再说。
杨抚则是冷笑着道:“好啊,原来你们不是来兑银,是来砸场子的。”
张安世背着手,肆意地大笑道:“哈哈,你现在可知打你的人是谁?”
杨抚不忿,正待开口。
张安世已然道:“站在你面前的,乃是京城三凶,而我,乃是阳明先生的亲传关门弟子,东宫太子的妻弟,朝廷册封世镇栖霞渡口的承恩伯,京城六大名儒位列首席!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打你,你还敢扁嘴?”
杨抚:“……”
这一下子……杨抚开始想到了京城里的种种传闻。
张安世却是很精准地又给了杨抚一个耳光。
啪……
杨抚被打懵了。
张安世怒道:“你拿了我的银子,还敢不兑付?怎么,你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不将我放在眼里,便是不将我姐夫放在眼里,不将我姐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