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肯安心跟着咱们干了。至于你,我会给你留一套大的,好歹也得有个两进院子嘛。”
朱金听罢,心里已是狂喜,宅院……他不是没有,可南京城里送宅院,虽说是栖霞,却也是大手笔。
再者说了,这不是摆明着说,他是张安世的心腹吗?这是让他一辈子踏踏实实地跟着这位承恩伯干!
这承恩伯何等大的权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京城里头,你哪怕是抱应天府尹,或者某部部堂的大腿,也及不上他啊。
毕竟那些文臣,你抱上了,人家过几年年纪一大,可能就已到了致士的年龄!
可张家呢?张家可是世袭罔替,背后还有一个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将来还有皇孙,皇孙将来若是做了皇帝,不也要乖乖叫人家一声舅舅吗?
朱金当即热泪盈眶:“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尽心,对啦,有一个伙计……当初交代他去镇江收桐油,他将消息泄露了出去,好在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安世听罢,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朱金一眼:“如何处置,你来办。我心善,见不得血腥场面。”
朱金明白了,他咬咬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如今承恩伯这么大的家业,关系着如此多的人生计,像这等吃里扒外的人,小的会处置好的。”
张安世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朱金心里还有狐疑,如今的桐油,确实是不值钱了啊,这承恩伯到底想做什么?
五十七万两银子啊,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朱金心疼。
…………
“陛下。”亦失哈蹑手蹑脚地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嗯了一声,他道:“给安南胡氏的旨意,颁发出去了吗?”
“已经颁发了,内阁那边,已拟了诏,也按陛下的意思,盖了大印,依旧还是昭告天下,册胡氏为国王,列安南为不征之国。”
朱棣颔首:“还有其他事吗?”
“朝鲜国也上来了国书。”
朱棣对朝鲜国是有感情的,这宫中宫女,几乎都是朝鲜国供应。
朱棣看了亦失哈一眼,道:“又怎么了?”
“上一次袭了朝鲜国的倭寇,此后被我大明水寨悉数剿灭,咱们又将倭寇所拘押的朝鲜国百姓给送回,这朝鲜国王便派了使节来,国书虽还没有递到,不过他们和礼部那边交涉的时候,态度颇为玩味。”
“玩味?”朱棣挑了挑眉。
“那使臣的原话是:中国父母也,我国与倭国同为外国,如子也。以言其父母之于子,则我国为孝子也,倭国贼子也。”
朱棣沉默了老半天,才道:“他们想干嘛?”
“那使臣的意思是,即便是儿子,也有亲疏之别,陛下需甄别对待,不可寒了孝子的心吧。”
朱棣便道:“让礼部那边放出话去,朕心里有数。”
“还有一事,锦衣卫纪纲奏,朝廷百官……最近有不少议论。”
朱棣警惕起来,沉声道:“议论什么?”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棣的脸色道:“都在为皇孙而担忧,不少人说,皇孙虽年幼,可炸茅坑,还有直指何柳文为奸臣,小小年纪,就如此侮辱大臣,只怕……只怕……”
朱棣的眼睛直接沉了下去:“都是什么人在说?”
亦失哈随即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名录。
朱棣低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字,脸色更显得可怕。
顿了顿,他冷冷地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亦失哈略显迟疑地道:“奴婢……奴婢倒不好说。”
“说罢。”
“这事闹的太难看,百官们都将自己当做了何柳文,觉得连何柳文这样有清名的大臣都受此侮辱……”
朱棣坐下,微微阖目,手指搭在了御桉上,慢条斯理地敲打。
良久,朱棣道:“这事确实是瞻基那个小子错了,错了就认,没啥可说的。”
亦失哈却又道:“还有人……”
“说。”
“还有人说,詹事府的博士们受了责罚,可是……他们所教授皇孙的都是孔孟之道,没有教授过这些事,倒是承恩伯张安世和皇孙走得很近。”
朱棣皱眉道:“舅舅与外甥走得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
亦失哈道:“他们的言外之意是……”
“朕知道了。”不等亦失哈说完,朱棣就不耐烦地道:“这些人,无风也要卷起三尺浪,哼,那何柳文现今如何了?”
“告了几日的假,说是斯文扫地,无颜见人。”
朱棣道:“明日召他来,朕安抚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亦失哈道:“奴婢遵旨。
顿了半响,朱棣道:“张安世近来在做什么?”
“听人奏报……”说到这里,亦失哈压低了声音:“锦衣卫倒是没打探承恩伯,不过下头那些买卖,锦衣卫也是盯着的,听说承恩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