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觉得很好。出版社是魔都文艺,那边我有一个老同学,在看完故事后我就询问过,版权还在作者须一瓜自己手上。”
“哦?”
听到这话,许鑫把书接了过来。
“你也许读到过千百个关于谋杀的故事。
但未曾有一次罪后的忏悔。
如此漫长、如此细碎、如此无望、如此令人悲恸。”《太阳黑子
看到封皮上的字迹,许鑫便抬头问道:
“讲述的是一桩命桉?”
“不。”
陆海波摇摇头:
“它的命桉发生过程相当简洁。在观众视角来看没有任何秘密。我之所以说它很好看,让我觉得很棒的原因也在这。它没有设置什么悬念之类的,而是在命桉发生之后,讲述三个人这一段逃亡生涯中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的内心挣扎与煎熬。
在这本书里,每个人都有救赎,但所有的救赎都是建立在他们内心深处深刻明白法律的底线的基础上。所以,看似已经被救赎,可始终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敷衍之感。
故事线、故事性都很棒。
处处透露着苍白与无力,以及那份……藏在挣扎之下想要忏悔却偏偏不得的感觉。
而看了许导的《风声之后,我发现许导很擅长群像戏。并且种种拍摄思路,也是喜欢用留白的形式来让观众自己深入角色以及故事的内心世界。当然了,我指的是抛开现在很多人对许导的关注都在《风声这部电影本身营造的光影效果这个前提上……
所以,我觉得这本书很适合许导。”
一番话,让许鑫皱起了眉头。
不是不喜欢,而是有些好奇。
文学顾问的活,其实就是这么个工作。
它不是什么全职,而是兼职。
其实说白了,就像是读书会一样。
每个人通过自己的喜好口味来介绍、分享一些书给大家。
这就是文学顾问的工作。
但不能光介绍而什么都不说,毕竟每个导演风格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最好还能说出来自己的理解,以及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陆海波这明显就很专业。
想想也对,中戏的影视剧系主任,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估计平常找他的人也不少,但如果不是梁冰凝的面子和为了儿子的前途,许鑫自己也未见得能请动这尊大佛呢。
于是,他暂时压下了立刻阅读的冲动,而是把书扣到了自己面前:
“行,那我拿回去看看。辛苦陆老师了。”
“哈哈,没事,这不是应该的么?”
“嗯嗯。”
许鑫笑眯眯的点点头,接着把话引到了陆阳身上:
“陆导最近在忙什么工作?”……
……
“回来了?”
“嗯。”
“感觉怎么样?这位陆老师好沟通么?”
“挺好沟通的……我先看看这个,饭好了喊我。”
许鑫扬起了手里的书。
杨蜜点点头:
“嗯。”
“娇娇。我给你发两个电话号,你记一下。一个叫陆阳,一个叫陈姝。是俩编导,以后他们要有什么事,正常沟通就行。”
“好的许哥。”
都吩咐完,许鑫走到了书房,把空调先打开了之后,便拿着烟盒去到了后院狗窝那。
这会儿快中午了,也就后院还有点阴凉地儿。
虽然挨着狗窝,但这就是他最近在家唯一能抽烟的地方。
不过这种状态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等孩子出生之后,明年俩院子就要开始施工改造。
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
许鑫要求的不多,东院儿直接改成了他的办公区。
连书房,带影音室之类的,占整个院子的三分之一的位置。
到时候会安装各种先进的空气净化系统。
别说抽烟了。
抽大炮都不带见一丝硝烟的那种。
而坐在后院的青石板上,他刚刚点了一颗烟,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杨蜜拎着保温杯走了过来:
“酸梅汤,我上午熬的。还冰着呢。”
“嗯。”
许鑫应了一声。
老夫老妻的默契已经无需多言了。
“月光灰蒙蒙地照在黑色海滩上,最明亮的那一阵子,还不如一些夜泳的女孩的身体皎白闪耀。今天的潮水是二十一点,所以,环岛路沿路海滩夜泳的人很多……”
看着书里第一段的内容,许鑫开始在脑海里搭接这是怎么样一种景象,构图又该怎么弄……
纯粹的职业病。
而杨蜜这时来了一句:
“中午吃排骨。”
“好。”
“嗯。”
……
8月1号。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