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央火光冲天,大家都在忙碌救火,无奈军中储水不足还得跑出营到数百米外的小河边取水,这么一通大折腾导致整个营地颇为混乱,泼水声、脚步声、摔倒声、喊骂声等等连成一片。
于妍立马放开神识,果然找到了那个可疑的身影正打算趁乱销毁什么,便一把拉过火急火燎正欲投身救火大军的李含双。李二公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眼前的火光一晃,两秒后,整个人就出现在军营后方某个僻静之处,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得耳边一声轻“嘘”,是淳于妹子。
顺着妹子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一把玉扇指着的方向,李含双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掩埋什么东西,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大喝一声,“什么人!”说话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抓向鬼祟身影,却被其三两下侧身躲开。
这人身着李家军普通士兵装扮,李二公子下意识地喝道,“粮草失火,大家都在忙着救火,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的二公子诶,这还用问吗?粮草失火肯定跟这人有关啊,就算没有关系,此人形迹可疑很有可能是敌军奸细啊!于妍有些头疼地抚额,扇风一扫,那还未掩埋完的土坑露出全貌来,硫磺、硝烟混合着火油的气味随之散发开,这些分明是用来纵火的。
见事情败露,鬼祟男子却不见丝毫惊慌,而是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自怀中掏出一支像是油纸包裹的圆柱形短棒,这貌似一截烟花筒,于妍一时没看出来是啥但直觉不妙。
“拦住他!”好在不等于妍喊完,李含双已经打上去了,看来他是认出此物关系重大,关键时刻倒是个靠谱的。
鬼祟男子的武功并不算高,可李二公子都拼老命了还不是他的对手,刚开始趁着猛势还能打几个回合,后面肉眼可见地落入下风,想到外界传言李家二郎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娇娘,于妍看准时机,认命地挥出了一道风刃。
李含双只觉一道劲风擦身而过,劈去一道白色光刃,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刺眼,待下一秒睁开双目看到的便是口中吐血、重伤倒地的鬼祟男子。
一切尽在瞬间,李二公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妍连忙走过去道,“鬼祟小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活该天打五雷轰,走,正事要紧!”
单纯的李二公子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结合他看到的光确实挺像闪电来着,而且当下最重要的是处理这个敌军细作,取了证物,李含双押上鬼祟男子就和于妍回到粮草那边。
此时,粮草的火势更猛了,李家大将军、少将军,及副将、校尉那些军中有地位的都到了,大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快,快灭火!”眼下刚同北狄大军打过一场,不仅损失了很多兵将,还有很多伤员行动不便只能躺着养伤,人手欠缺,好些个将士都跟着士兵们直接上场灭火去了,可军营占地数百亩,粮草屯在中央,最近的小河还离营地数百米,一时间远水解不了近火,行军打仗要是粮草没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想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于妍打开手中玉扇拦住了李含双,道:“稍安勿躁!”
就在李二公子不解的视线中,于妍轻摇玉扇往前走了几步,随即手腕翻转间便出现了一沓黄色的符纸,符纸甩出去的瞬间,玉扇挥舞几下似有丝丝光华萦绕其间,那些符纸仿佛接到指令一般迅速飞出,分散在火光上空定住,同时,于妍纵身跃起落到高处,手中玉扇再次挥舞着,溢出丝丝银白色的光线拨动着那些神秘繁复的符文跃然纸上,紧接着所有符纸中纷纷落下哗啦啦的水来,粮草上空如同下了一场大雨。
不多时,见火势熄灭,于妍收回了云水符。
整个军营里的人看到如此景象简直惊呆了,那些提着水桶的兵将们都忘了自己是要灭火来着直接愣在原地,于妍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遁走,面上淡定回到地面,见李含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于妍淡然笑道,“如你所见,江湖戏法而已。”
这绝对不是江湖戏法那么简单,而且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身手这般了得?亏得自己还时不时地担心妹子没有自保之力来着,想不到人家直接来个王者。李二公子下意识地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反驳,因为淳于妹子这路数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啊!
“多谢道长出手,敢问道长是否出自纯真派?”到底是见多了世面的李将军很快调整好心态、以礼相待。这手法的确不是江湖戏法更不是江湖路数,但跟江湖上半隐半现的修真大派纯真派有些相似,尤其是那一手黄符纸,传闻纯真派一半活跃在江湖跟那些江湖门派差不多;另一半归隐修道、不问红尘,极少现于人前,很是强大且神秘,李将军更愿意相信于妍是出自纯真隐派。
“我前些年确实都在闭关,如今刚下山历练一番。”于妍并没有直接回答,这是凡间界根本没有昆仑派,而且他们好像也不知道修真界的存在,于妍要说的修真派也不是他们认知里的那种,便想着不要说多了口舌未免过多干扰凡界因果,自己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