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警报声回荡在中央灵枢院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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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中央灵枢院回荡着深空的警报:“警告,检测到最高规格古神之息,检测到最高规格古神之息,非战斗人员请撤离,战斗人员请撤离!”
当白金冲出那座宛若坟墓的禁忌区时,夜晚的天空已经被辉煌的佛光照得宛若白昼,他忍不住抬手挡住了双眼,试图眯起眼睛望向天空中的神明。
心脏剧烈的跳动,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天人之力正在被抽空!
肃杀的意味在这个世界蔓延开来,令人感到莫名的颤栗。
抬着担架的研究员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们感受到了熟悉的威压,恍忽间就像是回到了被那个女人所统治的时代,她辉煌的背影如日之升。
来茵赤身裸体地躺在担架上,尚且还处在重伤昏迷的状态下,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太阳在黑夜里升起,这本该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就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梦的深处是尽是肃杀的意味,像是有人在浴火重生。
“大人!”
“父亲,哥哥!”
天机和牧家姐弟从石桥上冲过来,佛光如潮般蔓延开来,淹没了他们。
秩序世界的天人们都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意味。
重温一度被支配的敬畏和恐惧。
无论是审判庭的圣者,还是幸存的议员和执事。
魔都的港口,唐绫背着古朴的剑匣站在甲板上,清冷凛然地美眸里倒映出宛若神明般的背影,仿佛跟记忆里那个肃杀的女人渐渐重叠在一起。
泪水沿着脸颊无声地流淌下来。
破碎的长街上,苏有珠抬头望天,凝视着那尊伟岸的背影。
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渐渐平和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高架桥上的雨夜,她抱着昏迷的他心痛到无法呼吸,也能感受到他心里惊涛骇浪的愤怒和悲伤。
只是这一次,她骄傲地翘起朱唇。
如今那个从高架桥上走出来的少年终于长大。
终于手握刀剑,杀向了他生命里的宿敌。
亦或是在遥远的北极冰海上,两尊屹立在冰川之上的恐怖怪物。
白银和黄金的原始姿态隐没在呼啸的暴风雪里,似有所感地朝着远方升起的佛光看了一眼,森然可怖的眼童里竟然闪过一丝敬畏。
因为他们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师母的味道。
“那么多年来,师母不喜欢你们,其实是有原因的。”
一尊青色的麒麟盘踞在冰海之上,沙哑笑道:“不仅仅是因为你们不聪明,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们的天赋,真的不怎么样啊。”
那尊暗红色的古龙冲天而起,戏谑的嘲笑声回荡在暴风雪里:“确实,师母把天人化的秘密都留在了那座禅院里,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学到皮毛,而有的人只是枯坐了一夜,就能够领悟真谛……这是为什么呢?”
苍天震怒。
以黄金和白银所在的雪山为原点,千万里冰海浮现出凄厉可怖的裂隙,无尽的剑痕仿佛连天空都撕裂了,可见他们的愤怒和惊惧。
只是那股肃杀的意味是如此的浓烈。
哪怕隔着半个地球,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那才是师母留下的……真正的传承!
这一刻,伴随着雷鸣滚滚,肃杀漠然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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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高速路上,顾见临睁开了酷烈的黄金童,朱红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本该被焚烧成焦炭的躯体竟然完好无损,隐约流淌着鎏金般的辉光。
他轻声说道:“如是我闻。”
佛光在他的眼童里亮起,他的双手凝结出了一个古怪的法印。
仿佛古佛拈花。
鬼车始祖的手早已经离开了他的咽喉,不是出于仁慈,而是因为惊恐。
只是触碰了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手掌传来的烧灼感,仿佛近距离被灼热的阳光焚烧一般,饶是以始祖般宏大的生命结构都在轰然崩溃。
哪怕遮天蔽日的朱雀虚影,都被刹那间亮起的佛光所洞穿,竟然一寸寸的燃烧起来,滚烫的灰尽如雪般飘落下来,仿佛点燃了整个世界。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
顾见临从坍塌的副驾驶上坐起来,圣洁的佛光映照着他无悲无喜的脸,眼神再也没有任何恐惧或是迷茫,只有居高临下的傲慢和肃杀,他变幻手印的双手是如此的迟缓,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藏着宇宙的终极奥义。
“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鬼车始祖一步步的倒退,眼前的佛光是如此的悲悯静谧,却如同山呼海啸般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