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更何况是审判庭和守夜者的那些成员。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盯着那个白发的少女看了一会儿,眼神赞叹。
“不过是一些插标卖首之辈而已,唯一能把我们全灭了的那个还没成长起来,起码十年内我们的安全的。不管今天以太协会想要干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东京到底是谁的地盘!”军师振振有词。
他看起来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有那么一瞬间,雨水被人轻轻踏破,涟漪荡漾开来。
有人漠然地走过满目疮痍的高架桥,她的步伐是如此的轻盈,却又如雷霆万钧般沉重,深棕色的风衣在狂风里翻飞,竟有种磅礴大气的气势。
冷艳威仪的面容没有任何妆点,眼角的一抹绯红浓艳如血。
如此的威严。
如此的肃杀。
扑通一声。
军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幽冥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眼童也微微一缩。
“军师,你怎么跪了?”
鬼眼大惊失色:“你不是让我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吗?”
星云连忙想要把他扶起来,认真说道:“军师,站起来啊,干巴爹!”
“你们特么的是眼瞎么?”
军师没好气地低吼,又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算了,你们别管我了,就让我这么跪着吧,委实说我有点怀念大地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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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丰田阿尔法撞轰然驶向人行道,像是一头水牛撞在了电线杆上。
“什么破东西,这么难开?”
云雀恼怒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竟是把底座都给拍断了。
“还好昨天因为实验体暴乱的缘故,这座城市已经停摆了,否则的话我们现在一定会被交警逮捕,敌人就会立刻得知我们的动向。”顾见临瘫坐在副驾驶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甚至连座椅上都是血。
“佩服。”
他竖起大拇指:“你连车都不会开?”
云雀抓着被她拍下来的方向盘,久久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越阶战胜了一个圣域级的魔术师就膨胀了?”
云雀沉默良久以后,漠然地斜眼瞥他,俏脸如罩寒霜,冷冷说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融合了两种古神语很了不起?”
顾见临无声地笑起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开车。”
云雀嗔怒地瞪着他:“我已经很努力了,如果你支撑不住可以睡一觉。”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由男祀来做的,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才由她代劳。
没想到还在这里挑三拣四。
按理来说,古神化以后的后遗症如此严重,他早该昏迷了。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撑到现在的。
顾见临正想说什么,再次捂着嘴唇痛苦地咳嗽起来,因为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因此咳出来的是血红的内脏碎片,在掌心里晕染着触目惊心的红。
他艰难地大口呼吸,眼前的视界里已经染上红色的晕边,随手从麒麟之楔里取出一瓶治愈秘药,仰头灌进自己的喉咙里,清凉的药液如泉水流淌到体内。
古神化的后遗症是不可逆的。
尤其是动用古神语以后,若是以前的他恐怕会当场陷入沉睡,而如今的他已经是五阶了,他的躯体和灵魂都更加坚韧,因此才能够挺到现在。
治愈秘药只是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治标不治本。
“强行在现实世界古神化,会怎么样?”
云雀凝视着他的侧脸,轻声问道。
顾见临扶着车窗气喘吁吁,冷汗已经浸透全身,嗓音嘶哑:“很长时间都不能再跟人交手,灵性也不会再恢复,你会觉得你的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器官也会逐渐衰竭,每个细胞都在痛。你不会死,但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他低声说道:“这应该叫做生不如死。”
云雀随手把方向盘丢出窗外,随意问道:“灵魂呢?”
“撕裂般的痛。”
顾见临无力地倚着座椅,低声说道:“还有无休无止的噩梦。”
云雀知道他是一个被困在梦里的少年。
燃烧的苍穹,无止境的暴风雨,迎面而来的卡车,恐怖的朱雀氏族。
那是他的梦魔,至今还把他囚禁在里面。
这才是他不敢昏迷的原因吧。
“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的要强的多。”
云雀难得评价道:“昨夜很凶险,多亏你了。”
顾见临的呼吸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他从后视镜里望向少女的绝色容颜,却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心动,而是平静说道:“凶险,我看未必吧?我真的不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了隐修会为你布下的陷阱。”
“我更倾向于你是故意的,你在寻找过去的同时,也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