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至强至暴的至尊,是绝对做不出偷袭这种事的。
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偷袭总会长,甚至把她伤成这样。
“如果不是那孩子给我找来了永生骨,现在我多半已经要走了。”
太华望着窗外的阳光:“搜救行动,不要停。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会把天人之楔的力量,分给你们两个。谁若敢阻拦你们,杀无赦。”
来茵微微动容,俯身行礼。
“想争这个位置,你们怎么斗,我都没意见,成王败寇。”
太华抬起眸子,轻声道:“但是那个孩子要是回不来,你们都给我……”
话还没说完,这个四百多岁的老人闭上眼睛,倚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和心跳声都渐渐微弱了起来,生命宛若风中残烛。
来茵面色微变,当即摸出手机:“快,医疗部,来总会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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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杂货铺里弥漫着鸟鸟的檀香。
槐荫坐在轮椅上,哀声叹气:“世事无常啊,你说我就是去不周山打了一架,我那么大的一个徒弟,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位人类世界的最强,愁眉苦脸地望着墙上的那副画,百感交集。
画里的婉约女子似乎更加生动了起来,冲天而起的龙仿佛活物。
即将冲出画卷,冲上天空。
“老师,演戏也要适可而止。”
景辞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澹澹说道:“你我都知道,师弟没那么容易死。如果他真死了,您就不是现在的反应了。”
槐荫摆手道:“你懂什么?我说的没了,不是指人死了,而是被拐走了。”
景辞挑眉:“师弟会被谁拐走?抢回来不就是了。”
槐荫呵呵一笑:“你去,我不拦你。”
景辞眯起眼睛:“您的意思是?”
槐荫没有过多解释,感慨道:“世人都以为,烛龙尊者登仙失败了,但那位至强至暴的至尊,真的会失败吗?我倒不这么认为。相反,我觉得她成功了,而且成功得不能再成功,甚至有些成功过头了啊。”
景辞沉默片刻,觉得自己需要仔细品味一下这句话。
“只可惜,最后被人偷袭了一遭,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槐荫笑道:“接下来,可有的是好戏看咯。”
街对面的洛东小区门口,一辆迈巴赫轰然驶来。
门口的保安吓得保温杯都拿不稳了,连忙整理好衣服,出来迎接。
本以为是什么大老板,没想到车上下来的竟然是个年轻女孩。
“这就是他的家?”
唐绫一头白发在风里轻飘,她今天穿着白色的休闲外套,内搭一件黑色的背心,天蓝色的牛仔裤裹着一双修长细致的美腿,踩着白色的运动鞋。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是啊,这就是顾见临的家。”
陈伯均叹息道:“不过,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同事?师姐?队友?要知道,他们一家可都是普通人,到时候还要给他们安排点惑心茶。”
唐绫沉默片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声道:“我有分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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