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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思来想去,
还是想请你跑一趟。
你和玄照也曾携手应对过颇多困境,爷俩配合早有默契。
当然,你若不愿和他同去,我们也不会逼你。
你觉得如何?”
“我可以去。”
苏午点了点头。
玄照在旁咧嘴一笑。
玄清、玄玦也都松了一口气。
几人又商议过若干细节,玄照和苏午把腊猪腿分食了,四人缩在山壁与大地的夹角里,围着篝火休息了一夜。
翌日,
玄清拉着马车又转了几座山,将他与玄玦下葬前留下的一些随身法器都一一收回,
之后就直奔向三师妹‘玄璧’下葬之地。
牛角山下,
玄清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大黑马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
马车上的苏午、玄照、玄玦依次下车,聚集在玄清左右。
山脚下竖着一块木牌。
木牌上写着几个斑驳的字迹:“此处有诡,禁止入内!厉诡已侵杀三千六百二十三人,入山必死!”
在这座木牌下,还对着几颗腐朽的骷髅头,和一些零碎的骨骼。
木牌侧方,
蜿蜒进入牛角山中的小道,已经被过膝深的杂草遮盖住。
此正说明,牛角山多年以来,确实是一处无人问津之地。
也不知是木牌起到了作用,
还是此地本来就罕见人烟?
“三千六百二十三人……
师弟还计算过晦诡侵杀的活人数量?”看着木牌上斑驳的字迹,玄清侧头向玄照问道。
玄照摇了摇头:“不曾计算过。
这个人数,我就是胡乱写到上面去,震慑外来人的。”
“……”
玄清默然不语。
玄玦看了看进山的小道。
小道蜿蜒向山中,过膝深的杂草遮蔽在道路尽头,内里的景物在外根本看不真切。
“玄璧师妹就葬在这牛角山中?
定住了贞景师伯祖的诡韵?”玄玦向玄照确认道。
玄照正色点头:“正是。”
“好。”
玄玦拿下了肩上的褡裢袋,往脚下一丢,玄清转身去马车里搬出了几块木板、木条,将之就地拼接成一张方桌。
一道黄布铺在了方桌上,
香炉、烛台、神位、符咒、诸多法器被玄玦一样样罗列于方桌之上。
玄清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烛台上一对红烛,
又取线香在烛火上点燃,插入香炉之中。
经箓宝印压在黄表纸上,
玄玦站在供桌后,捏着一把帝钟,向苏午、玄照说道:“你们稍等一会儿,我来给你们两个供上禄位灯,也能为你二人作一番加持。
你们之后进入鬼蜮,也能轻松稍些。
若你们死在鬼蜮里,禄位灯灭,我和师兄也能尽早应对。”
在旁默默收拾着的玄清听到二师弟所言,顿时瞪了他一眼:“他俩快要出发了,莫说这种晦气话!”
玄玦笑了笑,
手把帝钟,在一对烛火上各自摇晃三圈。
口中道:“李午者,织锦山灶君庄人也,生年不详,生月六月,生日十五日,生辰午时!今请上清法坛见证,今得授‘上清盟威经箓’,领受‘从四品上清玉府上卿五雷使’者,茅山弟子‘玄玦’,为坛下李午,立本命长生禄位灯、本命解厄禄位灯、本命消灾禄位灯、本命太岁禄位灯!”
铛啷啷!
玄玦勐一摇晃手中帝钟!
另一只手已然夹起一张黄表纸,将之抖到了苏午面前!
苏午未做任何动作,那黄表纸好似上就出现一个像是被火焚烧成的指纹印痕!
整张黄表纸无火自燃!
而玄玦已然在供桌上排出四盏黄铜油灯,其中灯油蓄满,四根棉芯从灯油里探出——玄玦左手并成剑指,右手把帝钟往桌上一扣,
剑指连连点过四盏油灯,
四盏油灯的棉芯都倏忽燃烧起来!
煌煌之火怒冲而起,竟冲出三尺来高!
玄清、玄玦、玄照骤见到苏午的禄位灯火,都是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水浇不灭,风刮不灭!
硬!硬!”
良久后,玄清赞叹出声!
玄玦看了苏午一眼,又重复祷诵方才的辞章,向上清法坛请表,亦为玄照老道点上四盏本命禄位灯,老道的本命禄位灯就灯火垂危至极,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刮灭。
不过,
当玄玦将老道的四盏灯排在苏午的四盏本命禄位灯之后时,
玄照老道的四盏本命灯忽然光火蓬勃,明亮了些许!
“你沾了他的光!”
玄清指指玄照,又指指苏午。
玄照咧嘴直笑。
四盏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