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的法子。
都会用到一项最关键物资——米!
‘喜神教’会是一个背离了灶王神教初衷,邪化后形成的流派吗?
“既然喜神教已经被拔除,连庙殿都被破倒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出现了?”苏午向黑脸老人问道。
“喜神教的人满天下都是,
总是按下这头那头又顶起来了,哪是那么容易就破灭干净的?”老神汉摇了摇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接着道,“就连我们当地,还是有些傻子、疯子暗中在信这个。
有人觉得供奉喜神,自己桃花运能旺盛点儿,
有人追求别家的女子而不得,听别人介绍,就把喜神请进了家里。
也有人单纯就是坏种。
这些人暗下里聚集到一块,
胡乱摸索,说不定就整出事儿了——就现在这情形来看,他们确实是整出事,闹出动静了!”
苏午将棺材扛进了江家院子里,
守在院中的几人见状,连忙搬来条凳,让苏午能把棺材在院中停好。
“刚才这个冒牌的神癫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
有人暗中联络他,那个人应该就是喜神教里的人。
对方给了他一笔钱,
要求他在做法事时,杀掉江家一直养着的一只大公鸡。
这样江老爷子就能回过魂儿来,多活一天半天。”苏午将缩在角落里的全卓拎了过来,向老神汉简单讲了讲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老神汉听得连连点头,
迎着江莺莺的殷殷目光,他挠着自己的下巴,笑着道:“看来那喜神教的人也是有所求的——你们家那只公鸡是什么样啊?
能抱出来看看吗?”
“可以的!”
江莺莺连忙点头,匆匆去了专门给‘应急罐头’修筑的一间小屋,
唤了它两声,
一只彩羽鲜艳斑斓、足足三四十斤重的大公鸡就踱着方步,昂首挺胸地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它眼神锐利,环视周遭的陌生人,
脖颈上的羽毛丛丛炸起,
守在江莺莺脚边,顷刻间进入了警惕状态。
“鸡是好鸡!”
老神汉看着应急罐头,赞叹了一声,接着又摇头道:“再好的鸡,死了也只是一块肉了。不知道那人要鸡血干什么,难道是打听到了关于这鸡血的某个偏方?”
他皱着眉思索了一阵,
摇摇头,
看向被苏午拎过来的全卓道:“那人跟你说的,只要杀了鸡,江家这位死者就能回魂儿,多弥留一段时间?”
“是是是!
对方亲口跟我说的,
我有聊天记录!”全卓看着黑脸老人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围腰子,顿时生出几分同行间的亲切来,连连点头应声,
俨然是把对方当作了能给自己‘主持公道’的行内长辈。
“那看到是‘鬼门’还没关严实……
也不知道那个‘喜神’现在恢复了多少啊……”
老神汉自言自语两句,
根本不管被苏午控制着的全卓,
转而走到供桌前。
供桌前,摆着全套的神癫法器。
全卓一件都没用上,
先前就拿了个破八卦镜到处晃。
“你家伙什挺齐全啊,
就是东西落你手里——浪费了。
过了今天晚上,你肯定不会再愿意干这个行当了,到时候把这些东西都送我吧!”老神汉扭头同全卓说了几句。
全卓一脸懵然:“为啥啊?”
虽然这次他‘道行’浅,被人看出了虚实,他这次认栽就是。
天底下可不是处处都是有道行在身的人,
他干这一行,
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老神汉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你被吓破了胆子,见着了真章,还敢在坟头上跳舞,灵车里唱戏吗?”
全卓大张着嘴,
一股寒意从心底直往上冒!
“要不要给你块布,你好蒙着眼睛,装没看见啊?”老神汉笑眯眯地同全卓逗趣。
全卓愣了愣,随后连连摇头,颓然道:“见着了真章,我也死心了,不会再留下什么念想也挺好。”
“这点你倒是聪明。”
老神汉点点头,转回身去。
他拿起供桌上那一对呈现‘大吉’之相的法卦,喝了声:“待我起一卦啊!”
随即口中念念有词一阵,
在他念念有词之际,苏午的意陡然有所触动,
发觉四下里的风好似都围着老神汉转动开来!
那老神汉撸起袖子,将一对法卦往身后一抛——法卦朝地面坠落,又被无形之风携裹着,飞旋起舞,迟迟不肯落地显相!
老神汉一跺脚,
道一声:“落吧!”
法卦顷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