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因此他摇了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睡吧。”父亲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走进了里间。
其后背微微句偻,
浓烈的诡韵流转于他身上的《泰山百魔食人宴图中,其上描绘的一头头厉诡,在诡韵氤氲,云蒸雾绕之中,仿佛要活了过来!
躺倒在床铺上,苏午整理着与原主父亲的对话。
——对方亲口承认了,其离开大唐之时,画家‘吴道子’画出了传世名作《地狱变相。
也就是说,
两百多年以前,他随鉴真一齐东渡东流岛。
其之所以能活两百余年而不死,
必定与其所容纳的厉诡有关!
或许,
原主父亲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尚未被发掘出来。
两百多年前的大唐,竟然将诸多厉诡关押在了‘大雁塔’、‘五岳名山’、‘诸法寺道观’之中,正因为这丰厚的底蕴,才能开创出‘入墨图’这种利用厉诡力量的方式。
那当初的‘不良人’,
又是以何种手段关押厉诡的?
两百多年已过,
大唐关押的那些厉诡,是否仍然如旧?
以及——
鉴真东渡,似乎是因为其所在的‘大明寺’遭遇强大厉诡‘鬼佛’的侵袭,
不良人都拿‘鬼佛’没有办法么?
东渡到东流岛的鉴真,
为东流岛又带来了什么?
种种问题萦绕在苏午的脑海中,
但这些疑问,均非他短期内就能解开。
他现下这个身份,只承接了二十分之一的入墨图,
身上勾画全副入墨图,尚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也唯有自身获得全副入墨图,才能获得‘父亲’的认可,真正能帮助其实施回归大唐的心愿。
‘父亲’在等那一天,
苏午亦在等那一天。
在此之前,
他亦需精研东流岛锻炼兵刃之法,
以这里特有的矿石,锻造出一柄可以切割厉诡的刀剑!
“睡吧。”
苏午在脑海里自语了一句。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意识就寂寂无声,沉沉睡去。
……
哗啦,哗啦……
河水翻腾的声音由远及近。
恍忽间,苏午感觉自己的床铺周围都变成了起伏不定的河面,
而自己的床铺就是这河面上的舟船,
载着他在水面漂浮着。
宽广的大河上忽起了大雾,
雾气中响起女子细碎的歌声,低低地笑声。
“给我,给我……”
他听见那个女子对自己说着话。
在其说话的同时,
这女子的具体形象也出现在苏午的意识里——她肩膀上搭着一件被水浸湿了的衣裳,这衣裳包裹不住她的身形,于是让她袒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她对自身的春光乍泄浑不在意,
在河的对面,用力朝苏午招手:“快过来,给我,给我——”
“给你什么?”
苏午对她近乎**的曼妙身姿毫不在意,
皱眉回应着她的话。
“我的鱼,
给我鱼……”那女子笑了起来,站在对岸河堤的荒草里,声音低低地笑着。
鱼?
苏午转头看脚边,
果然看到了一个鱼篓。
鱼篓清澈的水液里,竟真有几条大鱼在水里翻滚着。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在这条陌生的河边钓过鱼了,
但在记不清多久以前,
他确实爱好钓鱼。
享受一个人在河畔守着鱼竿的乐趣。
“这是我钓的鱼,为什么给你?”苏午向对岸的女子问道。
女子低低地笑着,眼角不断往下拉低,将双眼拉扯成诡异的弧度,变得极细极细,她未回应苏午的疑问,只是道:“我的鱼,给我,给我……”
苏午不理会她,
她就继续叫唤:“给我,给我鱼……”
这女人实在惹人厌烦,
索性几条鱼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苏午皱着眉,
把鱼篓里的鱼全倒进了水里:“给你,都给你!”
明明他把鱼倒进了河里,
口中却说是把鱼送给了对面的女子。
而女子这时也笑得更欢快,她伸着脖子往清澈的河水里看——骤然看到河面下不过巴掌长的鱼儿翻腾着,身形膨胀,骤然间演变成了一条条龙蛇!
龙蛇阻断河流,乍然耸立而起!
同时间,
那飞溅的浪花里,一条浑身皮毛油亮,背毛乌黑而四爪金黄,头颅犹如勐虎的幼犬——说是幼犬,其实这犬只比一些大型犬的体型也小不了多少!
它浑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