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与拜在老道座下当徒弟是不一样的。
前者相当于自身必须与灶王神教做切割,
以后都只能是茅山巫教的弟子。
后者则没有那般严苛,全看两位师父的意思。
苏午不可能拜入茅山巫教,
如此就辜负了师父立自身做下一代掌灶人的心意。
但《插泥发兵剑诀他也不可能不修!
——这么完备且强大的驭诡体系,他不可能拒之门外!
在当下,苏午自然没有办法获得‘法坛传承’。
可是,
回到现实以后,
在诡异对策部这个大平台的配合下,他想要拜入道门某个宗派,承袭其法坛传承,又有什么难度?说不定,还能兼收数座法坛!
法坛在道门宗派中是有序传承的,
现实诡异复苏,
它们必定也会跟着一齐复苏,恢复过往的加持力!
苏午把《插泥发兵剑诀仔细收好,他已经记下其上的全部内容,
这时,
老道背着手,晃晃悠悠走进屋里,
正看到苏午折叠薄册的动作,
他眼睛一亮,
几步走到炕头,看着默不作声的苏午,道:“学不学这剑诀?若是学,就和我回茅山巫吧?”
苏午抬头看着老道的眼睛,
眼底平静如镜湖,映照出老道的面孔:“道长,究竟是失却记忆了,还是根本就未曾失忆,只是在这里装疯卖傻呢?”
“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老道连连摇头,作出一副茫然之色。
“道长显然是茅山巫的高功真人,在本教内的地位必定举足轻重。
想来茅山巫也是有许多事务,需要道长来经手处理的。
但道长却厮混在我们这么一个小灶班子里,不愿回归宗派……
莫非是道长宗派内出了甚么大事吗?”苏午面无表情地看着老道,徐徐开声。
老道听着他所言,
愣了愣,
又茫然道:“听不懂,听不懂……”
说着就要背着手离去。
“道长出现在诡关里,或许并非误入,
而是有意进入其中——是为了鬼匠吗?想要掌控它,借它缝制命格之能,意图回归本教缝制什么?
人说风水龙脉是天地气数,
人运命格亦依凭天地气数,这‘插泥发兵剑诀’看起来又像是引动风水龙脉的无上大法——难道是有人——或许是有诡,占据、引动了茅山巫教的祖庭龙脉,
道长去那诡关里寻鬼匠,
正是要借它来缝出一个九两九的命格,
以这份人运命格,对抗地力龙脉?!”
老道原本要走出屋子的身形一僵,
定了数秒钟的时间,
其似乎想要回头与苏午说些什么,
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还是迈步走出了屋子!
苏午靠坐在炕头,若有所思。
这时,
屋外响起了一阵吵闹之声,
“大嫂子在家吗?
我们是镇上崔宅子里的下人,过来知会您一声,崔大老爷的娘亲今天没了,
大家都是同姓同宗的人,
所以崔老爷请您待会儿过去,看奶奶最后一眼。”有个颇为浑厚的男声在院子里响起,惊起群狗吠叫之声,“你家养这么多狗做甚?
待会儿我们带一条回去,
算是您带给崔老爷的一点心意……”
“那不是我的狗,
那是人家的狗,人家的狗……”想娣畏怯的声音响起了,“我、我待会儿便过崔大哥家里去,你们快走吧,那真不是我家的狗……”
“你该不会是拿这些人来搪塞崔老爷吧?!
大嫂子,一只狗而已,你留着它有甚用呢?
王二,李狗,去把那条高一点的狗抓来,送到宅子里去,就说这是大嫂子送给他的一点心意,炖个狗肉煲吃——”
“我入你妈丨妈的毛!”
这时,师父的怒喝声骤然响起,
接着便是什么棍棒被舞起来的声音;
打在皮肉上的响动;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棍棒乱舞的声音;
几个男人的哀嚎之声。
等苏午走出屋子的时候,
便看到师父拿一根木棒抽在一个高壮男人的背嵴上,
珠儿、青苗等人纷纷持棍棒,镇住了其余几个男人,
师父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脸上,脸上尤有怒气翻滚:“你个驴丨肏丨的——她与你说了,这是老子养的狗,你还偏想带走,
你是甚么货色?!
老子都还不能开口吃的狗,
你张嘴就要带一条走?!
真该打杀了你!”
说着,便勐地扬起棍棒,那男人被吓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