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过厉诡的人,应该知道许多诡异现象是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他们有什么理由故意招惹这诡关里的诡?
总不能这伙赶尸匠其实多是第一次出远门的新丁罢?
脑海里转动着念头,
苏午尝试开口与‘女人’搭话:“既然如此,夫人,请为我开门来,让我离开此地。”
他才无暇理会对方刚死了丈夫这种事,
炕上背对自己的女子,多半是诡,
诡哪里会有丈夫?
那‘女人’抽噎着,却并不回答苏午的话。
苏午皱眉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
目光聚集在炕上浮凸起人形的那床被卧上。
这便是她死掉的夫君么?
方才窗纸上,她分明在拿线不停地缝合着什么东西,进屋里却只能看见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炕上,背对着自己。
那她先前缝合的该不会就是她的丈夫吧?
来,
让我看看你的丈夫,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主意一定,
苏午迈步走到炕边,
端详了那床粗布被卧一会儿,
忽然伸手,
勐地把被卧掀了起来!
一双漆黑畸长的指甲勐然从被卧下伸出来,干枯的手背上遍布漆黑的缝线,
双爪狠狠抓向苏午的咽喉!
同时间,
那背向着苏午的女人,
把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着他,露出诡异的笑脸:“既然客官找不到别的地方可以投宿,又不嫌弃与我夫君的尸首共居一室,那就暂且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呼!
油灯火光勐然熄灭!
苏午后退一步,
一张枯黄纸张却从胸口脱落,
纸张上,‘戏彷过五关’的字迹衣衫而过,
它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倏忽变作一张红脸,贴在了苏午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