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能护持弟子们到何种程度?
这种话,却不能说出口,免得弟子们更加惊惶。
李岳山站起身,朝苏午点点头,而后一手推开了那两扇黑漆木门。
哐当!
木门应声而开,
师父当先跨过门槛。
苏午提着灯笼紧跟着照亮了周围,
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门楼过道而已,过道里还堆着些柴草。
沿着过道走出去,
一阵伊伊呀呀哀哀切切的女声就传进了师徒二人耳朵里:“一点一更正好眠,忽闻黄犬叫声喧,
叫得奴家伤情,叫得奴家相思,
夜冷也思情……
二更二点正好眠,寒虫叫了二更天,
叫得奴家伤心,叫得奴家痛心,
伤心痛心越叫越伤心……”
随着声音传入耳里,
二人看到,
堂屋里,窗纸映出一个女人的剪影。
‘她’背对着二师徒,怀里不知抱着什么,正拿针线细细地缝着。
似乎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这个女人的脑袋缓缓转过来。
从身前转到了身后。
朦胧的五官映在窗纸上,
让师徒俩彷佛看到一张泪水涟涟的脸。
“三更三点正好眠,三更孤雁叫了三更天,
孤雁我的哥,你在那厢叫,我在这厢叫,
叫得奴家伤心,叫得奴家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