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键盘上的信。
徐知木晃了晃脑袋,他现在的酒量恐怕连小米爸爸也不一定能喝过自己。
这半斤酒下去对徐知木来说,问题不大。
他起身拿了出来,上面没有署名。
拆开之后,里面不是信,而是一张硬纸条。
上面用略带青涩的两种字体书写着,一个略显潦草,一个工整清秀。
送给我们见面十周年的礼物,有此卡可以要求对方答应自己一个条件,不能反悔!
签约人:徐知木,安小米】
徐知木拿着这张算是卡片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很久很久了。
卡片都有点泛黄,上面字迹都有一些要消散模湖的迹象。
这张卡……
徐知木童孔一震,脑海里浮现出一段都有些遗忘的记忆了。
那是要上高中的一年。
徐知木当时的成绩并不算好,想要和安小米考上一个高中的几率并不高。
那个时候,两人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到分离的可能。
而哪一年,也是两人见面的第十个年头。
于是两小无猜的两人,就签订下了这么一张纸条。
幼稚的要死。
其实两人当时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一种给对方的慰藉而已。
只不过,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两人才勐然发觉,原来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经如此的明显。
这或许也后来,安小米对待徐知木的感情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她也在担忧。
万一哪一天,他真的消失了呢?
徐知木已经记不清这纸条是她让自己签的,还是自己拉着她签的。
但不论如何,在签订这个纸条的时候,两人彼此之间的心意是想通的,感情也是真的。
那属于少年少女最纯粹的感情,也就如同这纸条上的字迹,虽经时间磨损,但依然磨不灭曾经的真挚。
只是已经记不清,那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徐知木打开了自己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那下面压着的一个小盒子里。
他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卡片。
也就是说,这张卡片,就是安小米放在自己键盘下面的。
或许就是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放的。
徐知木又看了看信封,果然里面还有另一张纸条。
“一会,我在楼下等你。”
徐知木握着纸条,这会也不知道安小米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
……
对面的房间里。
安小米站在衣柜前,衣柜里挂着很多好看的小裙子之类。
但是被安小米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的,是两身校服。
一件黑红,一件青白。
安小米看了许久,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没有完成的信。
她坐回书桌前,台灯的灯光下,她一字一字地认真写着,时而嘴角扬起,时而眼眶湿润,一直写到很久。
窗外月光明亮,洒落窗台,均匀的散布安小米这件少女精致的房间。
很久后,安小米放下笔。
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字迹混合着月光,安小米拿出一个信封。
把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还在信封上用画笔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她双手托着香腮,看着信封傻笑,只是这笑里……带着一些谁也看不明白的情绪。
……
徐知木躺在床上,拨通了小学姐的电话。
小学姐告诉徐知木现在申请贫困生补助的事情。
这个新来的女辅导员还是很不错的,专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听这些贫困生的诉求,并且一一都给出了解决的方桉。
估计明天中午就都能解决问题了。
徐知木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滨海大学还处于舆论之中,这洗白肯定会认真。
“你是不是喝酒了啊?”
柳凝清听徐知木的语气,猜出了一些。
“嗯,今天陪着我……老爸喝了一点。”
徐知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点发虚。
“那你难不难受啊……要多喝点水呀。”
柳凝清还在画室里,地上已经摆满了画稿,白亚亚则是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呼呼大睡。
自从知道徐知木买的这张床之后,她一躺就喜欢上了,还把之前那个长腿兔拿了过来当抱枕。
虽然还比不上自己家里软乎乎的大床,但是比寝室里的木头床可舒服多了。
“喝普通的水可解不了酒。”徐知木唉了一声。
“那,那要喝什么啊?”
柳凝清有点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听说口水中的分解酶可以快速分解酒精,要不然你资助我点?”
徐知木说着,还轻轻弹了一下舌头。
电话那头,柳凝清顿时脸红心跳的,这个坏人,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