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灯说道：“所有的知识的获得都是不可逆转的，而武道上也是如此。”

“从天人境跨越了那一步，达到了法相境界是不可逆转。”

“所以你让老衲我回忆当初是怎么走过去的，我也回忆不起来。”

“这已经化作了我的一部分，或者说我武道的一部分，佛法的一部分，终究是无法分割的。”

方泽听了之后若有所思。

心灯笑了笑，对方泽道：“刚才方施主提到你所在的位置，似乎看出老衲是在另外的彼岸，像是一盏烛火之焰的方向。”

“当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方施主在我身边所得到的已经是全部得到了，老衲没有什么可以教方施主的东西。”

“从来都没有谁能靠外物走出那一步，即便走出去也会隐患多多。”

“只不过存在的本身，就像是一盏灯点亮一个人。”

“方施主竟然看到了这盏灯，那就不会忘记有没有我在身旁，都已经在算是完成了我能指引的全部。”

“方施主继续在老衲身边，也学不到更多的东西了。”

方泽点头。

他也是有如此的感受。

当他看到了那种灵魂深处或者说神魂才能感应到的灯光之后，确实在心灯身边就只能是量的积累，而没有质的变化了。

方泽道：“我现在感受到踏出那半步还是很难，我还需要更多神魂上的指引，而在这一步不是纯靠意志就可以的。”

“就像是人没有办法靠憋气把自己憋死一样，我怕再想强行突破，跳出这一步，如果积累不够，还是终究无法跳过去的。”

“像是那宇文家的宇文修，三十年也跳不过去这道坎，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跳不过去了，就是他既没有那道光也没有那盏灯。”

心灯点点头道：“此言虽然有些直白，但所说没错。”

方泽道：“我现在缺少的还是一些积累，不知道大师有什么建议能助我修行得更快一些，如果有的话，还请大师明示。”

心灯听了之后，想了片刻道：“武道一途，虽然修行乃是正道，但是正如佛门佛法一般也有顿悟和渐悟的区别。”

“若是他人的话，老衲还真不敢给出这样的保证。”

“但是跟方施主相处这段时间，却感觉施主的内心之中似乎很有佛性，修炼得与他人十分不同。”

“老衲也是十分惊讶此事，所以有一条道路对他人来说可能无用，但对方施主来说，却可能是一条捷径。”

“而且是少有的那种真正的捷径，而非是有其他代价之路。”

“哦，是何道路？”方泽问道。

心灯想了片刻道：“上一次方施主探查出琉璃法界之内外魔的事情，我一直在追查此事。”

“同时老衲也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是少林将这外魔带到了天洲。”

“我将此事告知了天洲其他几位法相境界的同道，其中道门的正一道成阳道长对你有所赞许。”

“是对你所做之事和为人比较欣赏，并且和我多说了两句和你有关的话。”

“老衲所说的那条捷径，就是想方施主多见一些法相层次的人。”

“比如说成阳道长，然后像如何与老衲相处一般。”

“如此能快速地进行积累弥补自身实力提升过快而留下的隐患和不足。”

“如果方施主有意的话，那老衲愿意为你修书一封，给正一道的成阳道长。”

“成阳道长对你颇为欣赏，加上老衲的书信，看看成阳道长是否愿意和你交流论道一番？”

方泽听了心中一动，他想：“看来心灯大师对我还是颇为认可，这是写了一封介绍信啊，也算是为我背书。”

“心灯大师的面子，想来成阳道长不会驳了去。”

“而且也不知道我哪里做得还算不错，让成阳道长欣赏了。”

同时方则也感觉，他似乎融入了蓝碧宁曾经提到过的，要融入的法相高人这個层次的圈子之中。

方泽点头道：“那多谢大师了，我也不矫情，此物确实是我所需要。”

心灯平静地笑了笑，道：“每一代江湖中，总要有新人出现。”

“你身上就有这种潜质，而且我对你也有所了解。”

“方施主身上确实有一些闪光之处。”

“老衲希望方施主能继续秉持自身道路走下去，切莫让心性蒙尘。”

“或许那条明心见性的道路，才是最终抵达想要彼岸的那条道路。”

方则觉得心灯所说的话，似乎亦有所指，但是心灯也是点到为止，说道：“这里就没有理由继续下去了。”

方泽和心灯谈过之后，心灯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方泽。

方泽谢过之后，心灯还有事情处理，方泽便先行告辞。

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