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斟酌一下用语，说道：“如果是问我的话，我建议你去那一方小世界突破，虽然耽搁几个月，可是对未来发展还是挺好的。”

“之前我曾经在某处笔记之中看到过，在破宇珠所在的世界之中突破能更加长久地对自身有好处。”

听了方泽的话，楚怀沙认真地想了想。

“好，这件事情你更有发言权，我信你的。”

“我决定了，那就去小世界进行突破。”

他说道。

方泽微微点头。

对朋友，他也算尽了心。

在灵洞山停留半日，跟楚怀沙叙叙旧，下下棋，饮饮茶，放松一下心情之后，方泽告辞。

他准备前往扬州。

扬州有两大门派，悬剑阁，玄霆宗。

翌日。

方泽御空一日万里，先到了悬剑阁，见到了卓天然。

他将吴道子所说的话传达之后，卓天然十分早就有准备。

他道：“吴道子的品行，我是有所了解的，而且你们选万里归宗派的底蕴和实力我是很钦佩的。”

方泽听了之后差点失笑，因为他看到卓天然的眼神之中意味深长，不由想起了当年，卓天然被万里归宗派两位太上长老堵门的事情，

不过这位卓掌门其实还是挺有气度的，做错事还是认了，而没有怀恨在心，有这份胸襟，到不愧是一个大门派的宗门掌门。

“好，此事我就定下来了。”方泽道。

结盟的事聊完之后，卓天然忽然对方泽道：“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

“方泽，”卓天然对他问道，我宗弟子凌澹菲，也就是我的徒儿，你有什么想法？”

卓天然的话让方泽有些意外。

他看向卓天然。

卓天然自顾自的说道：“澹菲从小被我收养，我是把他当女儿看待的，我一生未婚娶，她也算是我感情寄托。”

“如今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多少有一些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我悬剑阁功法讲究的是凌冽，果断，决绝。”

“你现在最好给她一個答复，要么就真的表示你喜欢他，要么就切断这方面想法。”

“不是我逼你，而是从我过来人的角度看，这对你们都好。”方泽听了之后，轻叹一口气。

“好，我也本就想决断。”

如果是在半年之前，方泽可能还不会有这么果断的想法，但前几天见到了蓝瑛之后，方泽已经明白已经惹不起更多的情债了。

“还是当断则断吧”方泽想的清楚。

他离开卓天然的掌门会客厅，在悬剑阁后山看到了凌澹菲。

凌澹菲正在指导新入门的弟子练剑。

方泽走了过去，凌澹菲也看到了他。

凌澹菲将练习用的长潇洒一抛，落入了二十步之外的木架剑鞘中。

她快步走向方泽。

凌澹菲飞走到方泽面前，脸上带着笑容问道：“你来啦。”

方泽点头，道：“我代表宗门和悬剑阁结盟。”

“嗯，你们万里归宗派其实人都不错的，结盟也好。”凌澹菲说道。

“之前，我还去了清微派，和飞蛇教，看了看几个朋友。”

“什么朋友？”凌澹菲说道，然后打趣说道：“莫非是红颜知己？”

方泽心中轻叹，道：“还真是。”

凌澹菲听了之后，身体不由顿了顿，表情也凝固了片刻，但是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我倒是真不知道你在飞蛇教，还有一个红颜知己。”

“嗯，是飞蛇教的蓝瑛。”方泽说道。

凌澹菲听了之后一时间神色有些黯然，两人之间不由有一段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凌澹菲道：“方泽，你怎么看莪们间，算是什么关系呢？”

方泽想了想，说道：“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们有误会，我以为你是个很蛮横不讲理的人，但是后来接触发现不是，你就是性子很直，很可爱的性格。”

“而且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当年师门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后来解除了。”

“我觉得你很好，性子爽快，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朋友么……”凌澹菲说道，然后沉默片刻，最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嗯，对，我也觉得你也是个很好的朋友。”

“各方面讲，我都是颇对你挺欣赏的。”

“那就继续做朋友吧。”

方泽笑了笑。

“好了，我还要继续去为宗门办事，这次先离开。以后，我们宗门联手，可能还有很多接触的时候。”

凌澹菲点头。

方泽转身，走出一段距离后御空离去。

凌澹菲看向方泽离开的天际中的背影，忽然之间有一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