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摇?
李长昼策马而行,迎面冲阵!
顺手拔起一杆插在地上的长枪,奋力一掷,将千人中队刺了一个对穿。
杀完这千人小队......号角声由远及近,上万的大队乌云般从天边压来。
“将军!
”少年、中年、老年同时喊道。
命运的岔路,怎么选?
李长昼取出强弓,搭弓引箭。
崩!
数万人军队的战旗应声而断。
“哈哈哈!”李长昼大笑,收起强弓,斜举长矛,“杀!”
还没到身前,箭失像是水一样泼了过来。
一个回合,只剩他一个人,少年、中年、老年全部阵亡。
敌方马蹄如雷!
李长昼孤军。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上万人的战吼,形成实质化的音浪,一次次冲刷在李长昼身上。
冲在最前方的骑兵赶到,目光阴狠,沙场枪术完美施展,举枪刺向李长昼。
李长昼手臂吃满力气,凶狠一抖,将骑兵长枪拍弯的同时,枪尖在对方眉心戳了一个窟窿。
身下战马同样神勇,枪尖去势不止,又戳进另一骑兵的眉心。
一路冲撞,等势头稍止,长枪上竟然足足串了足足八个人,每一个都是眉心被穿透。
李长昼放声大笑,将糖葫芦往地上一插,手腕蛇一样缠住侧翻刺来的长矛,发狠用力,夺在手里。
长矛顺手一抽,将另一侧的骑兵脑袋抽爆。
李长昼一马当先!
李长昼也只有一马。
醒来时是下午,此时已经皓月当空,战马鬃毛飞舞,汗水与血水同时挥洒。
兵器相撞的声音,短促又激烈!
汗水与血水流入眼眶,刺得眼睛生疼,手臂酸疼得失去知觉。
“杀!
!”
四周喊杀声轰如耳朵。
蓦地,黑色枪影像一条从草丛中窜出来的毒蛇,咬向李长昼的脖子。
李长昼挥枪一挡,反手在对方身体上开了一个窟窿。
他也停下来,摸了摸脖子,刺痛传来。
“李长昼,你必死!”
“死了这么多人,才擦破我的皮,就敢说这种大话?”李长昼在大军中勒马而立。
马匹喘息如风箱,马腹收缩又膨胀。
“万人之上,还有十万的团,十万人的团之上,还有百万大军,你有多少皮?”
李长昼将长矛插在地面,从战甲裙摆撤下一块布,手和牙齿并用,将一柄战剑绑在手上。
他眼神盯着敌军,嘴角始终带着微笑。
简单,太简单了,他什么时候不和命运抗争?这竟然是关卡之一?
牙齿一用力,将布匹扯紧,右手抓起长矛。
敌将不再废话,抬手:“拉!”
上万人拉弓,无数箭失搭上弓箭。
一根根弓弦,在月色下闪着光,充满了爆炸的张力,以及阴冷的杀机。
“放!”
乌云盖顶,箭失铺天盖地。
李长昼长枪舞得密不透风。
月亮被乌云遮蔽,他像是一颗钉子,钉进了大军中。
怎么杀也杀不完。
剑都砍卷刃了。
嗤!
在无数声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中,这一声让李长昼感觉到一阵快速扩散的麻木感。
他感到温热的血,顺着大腿流淌。
马一声哀鸣,一个趔趄栽倒,他滚地起身,战剑挥出,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抬起右腕,正要再杀。
一柄长刀砍中他的右肩,另外两把刀同时砍中他的手腕。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右臂抛飞,手里还握着坑坑洼洼的浴血长矛。
右臂鲜血喷涌,对方砍得不够利索,一些肉只是从骨头上被剔下去,长长的骨头像是竹竿一样悬挂在右臂上。
不断溢出的鲜血,在他的脚下积成了小小的血洼。
“李长昼,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数杆长枪递来,抵住他全身。
李长昼抬起头,对着敌将笑了一下,起身继续挥刀。
无数长枪往前一递,刺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