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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萨斯人知道这块土地的重要性。
所以即便经历了一年多前的那场大败,帝国也没有放弃对纳沃利行省的攻略。交战双方围绕这块土地展开的激烈争夺,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止。
直到一个多月前,随着领风者在巴鲁鄂行省的横空出世,诺克萨斯帝国开始不断从纳沃利前线抽调兵力向巴鲁鄂支援。
渐渐地,诺克萨斯全面停止了他们在纳沃利行省的攻势。
从圣地沦为战场,又从战场变作军营的普雷西典,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站在通往普雷西典的高岗小道上,可以看见这座渐渐恢复了生机的城市。柔和的春风迎面扑来,又遥遥送来了许多孩童的欢声笑语。
“这简直就像是回到了过去...”
见到此情此景,路上一位扎着冲天单马尾的年轻剑客,便忍不住地对他身畔的兄长这般感慨。
“不是么,永恩?”
他手里提着酒葫芦,用喷吐着浓浓酒气的声音,絮叨着呼唤着兄长的名字。
如果李维在这里,他一定能一眼认出这位剑客颇具辨识度的造型——
没错,这位剑客就是疾风剑派的传人,素马长老的入室弟子,大名鼎鼎的疾风剑豪,亚索。
只不过和“未来”那个背负弑师罪名又失手杀了亲哥,一脸苦大仇深的中年大叔不同。
如今艾弥丝坦还困在皮城没能脱身,锐雯也跳槽当了领风者,素马长老还活得好好的...
亚索自然也没经历那些写在他命运里的苦难和挫折。
他还是一个年轻人。
而亚索年轻时的性格,用他哥永恩的话来形容,就像“不受约束的旋风一样”。
鲁莽、冲动、洒脱、无拘无束...
就像是那种,任凭队友疯狂点问号,也依旧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快乐风男。
永恩一直都不喜欢弟弟的这种性格。
尤其是在亚索拜入素马长老门下,成为疾风剑豪,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之后。
强者需要谦卑之心,永恩这样认为。
所以他没接话,反而板起脸来教育:“亚索,把你的酒葫芦收起来!”
“我们这次是代表素马长老,代表疾风剑派,来普雷西典参加反抗军高层会议的——”
“你难道想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以一副醉鬼的模样出现在艾瑞莉亚大师,还有各大教派宗族的领袖面前么?”
“是...”亚索在谁面前都洒脱不羁,唯独在兄长面前能听话老实。
毕竟他从小就没有父亲,而永恩就是他亦兄亦父的存在。
于是,嗜酒如命的他难得地忍住酒瘾,只是最后偷偷地抿了一小口,便恋恋不舍地将酒葫芦收回了怀里。
“话说回来...”亚索还不忘抱怨:“永恩,你说素马长老为什么要派我们来替他参加会议啊?”
“疾风剑派作为反抗军的一份子,这种只有一派代表才有资格出席的高层会议,不应该很重要么?”
这么重要的会,就应该素马长老亲自来么。
派他们这两个小辈过来做什么?
难得前线安宁、没了战事,他还想宅在家里喝酒练剑吹尺八呢。
亚索很是不解。
“你不懂。”少年老成的永恩微微叹了口气:“或许你认为这高层会议很重要,但素马长老他...并不想过来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亚索微微一愣。
组成普雷西典反抗军的“十八路诸侯”,在普通人印象里都是在艾欧尼亚生死存亡之际,挺身而出、奋发作战的英雄——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
从保家卫国的角度看,他们的确都是英雄。
既然大家都是英雄,那英雄们聚在一起开会...那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
亚索愈发不能理解。
他印象里的高层会议,应该是各方圣人贤者齐心协力、团聚一堂,在同一个美好理想下共商国是、规划未来,群策群力地为艾欧尼亚做贡献、谋福利的梦幻场面。
“这....”听完弟弟的想法,永恩都无语了。
他顿了一顿,问:“亚索。”
“嗯?”
“你没见过咱们村长和隔壁村长,为争水源开的协商会么?”
“见过。”亚索点头。
他当然见过。因为这种协商会几乎每过几年,一遇上旱年就要开一趟。而且每次都能从协商会,开成互相问候祖宗家人的“屏蔽词交流大会”。
要不是当地还有疾风剑派这尊大神坐镇,有疾风大师们维持着乡下的基本秩序,这“气氛友好”的协商会指不定就能再进一步,开成无限制格斗大会。
“等等...”亚索回过味来了。
永恩这好像是在指桑骂槐,说反抗军的高层会议就是一场闹剧啊!
这...不能吧?
在这里开会的可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