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想彻底摧毁艾欧尼亚传承万年的均衡之道吗?”
“不。”劫却神色深沉地摇了摇头:“均衡之道是客观存在的真理,它不是任何人可以摧毁的。”
“均衡大师会做错事,但均衡之道永远都不会有错——这还是因为,它是真理,是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
“而你们——”劫神情严肃地看向在场众人:“你们作为均衡的信仰者,只因为一位均衡大师的背叛,难道就要放弃自己的信仰?”
“还是说,为了‘保护’你们的信仰,你们连客观事实也要自欺欺人地不去接受?”
这两种选项,都不属于一个真正的均衡信徒。
一个真正的信仰者不会逃避前进道路上的错误,也不会因为一次错误就心灰意冷地放弃真理。
这是领风者教会劫的品质。
“这...”慎、凯南、梅目、阿卡丽等人纷纷沉默。
大家突然发现,劫对均衡的理解和坚持,似乎比他们还要深刻。
难道...劫真的没有背叛均衡?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均衡之道?
众人心中都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如此荒诞而又真实的想法。
这时,劫终于拿出了他的证据:“大家,请安静下来。我现在就用这道暗影符文联系苦说师父,安排之后的会面。当然...你们,可以听听他的声音。”
此言一出,气氛愈发凝重。
众人的心情都无比复杂。
慎更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期待一个活着的父亲了。
终于,随着玉简上的暗影符文光芒闪动,一个袖珍的影分身从那光芒间悄然显出轮廓...
而这影分身轮廓所显示出来的身形,赫然就是去世两年之久的苦说大师!
“苦说师父。”劫对那影分身恭敬致以问候。
“劫,有什么事吗?”一个深沉的男声缓缓响起。
那声音对在场众人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父亲...”慎已然不敢面对。
“苦说大师。”梅目喃喃自语。
他们都拼命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障眼法,是劫的阴谋。可联想到凯南先前对劫行为逻辑的那番分析,他们又实在骗不了自己。
而这时候,劫和苦说大师的对话还在继续:“苦说师父,我有事需要与您见面细谈,希望您能告诉我,您现在是否还在纳沃利兄弟会总部。”
“哦?”苦说大师的声音依旧,但话语间的气质却是全然不同。
以前的他语气温润平和,犹如谦谦君子;现在却兼具凌厉和多疑,仿佛一代奸雄。
苦说大师也不肯直接透露自己的具体位置,只是反问:“劫,你有何事非要回来见我?”
“还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劫解释道:“领风者的使者听说影流教派跟兄弟会来往密切,便想请我帮忙从中引荐,带他们与您见面商谈合作。”
“领风者?”苦说大师声音一沉,似是有些不悦:“劫,我应当与你说过,兄弟会与领风者没有什么可合作的。”
是的,虽然劫一力争取,但苦说大师其实早就对领风者的求援表达了拒绝态度。
但劫还是想继续争取。
因为劫认为,这是他最后一次唤回苦说大师本心、使之走回正途的机会。
如果这次失败,他就只能彻底与过去做个了断,与师父永远地分道扬镳了。
于是劫竭力劝道:“师父,不管怎么说,我们和领风者现在都是抵抗诺克萨斯的战友...”
“战友?”苦说大师却都不待他说完,就不屑一顾地打断了他:“可笑。”
“领风者在巴鲁鄂行省扮演救世主收买人心,凭什么要我们兄弟会与他们一起承担后果?”
“我看这些所谓的‘巴鲁鄂救世主’,其目的也不过是染指艾欧尼亚的土地和权力罢了——他们只会是我们未来的竞争对手,而不是我们的朋友。”
“这...”空气变得十分微妙。
老实说,苦说大师作为纳沃利兄弟会的首领,这番分析也没有什么错误。
可问题是,他是苦说大师啊!
满嘴权力、利益,这还是那位曾经的均衡大师么?
慎脸上都已经挂不住了。
他在内心祈祷,祈祷这一切都是劫的幻术。
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现实,面对这个性情大变的父亲。
“苦说师父。”此时此刻,均衡教众们的内心已经够崩溃的了。
而更让他们崩溃的是,在苦说大师面前,劫扮演的才是那个好人。
眼见苦说大师不听劝戒,他便又换了一个角度:“苦说师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机会。”
“现在诺克萨斯帝国主力云集巴鲁鄂行省,如果我们能配合领风者在那里打出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那这对整个艾欧尼亚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