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四点多钟才回来,待一会儿就下班了。
杜飞推着车子往外走,在车棚又遇上了周鹏。
这货还是军大衣敞着怀,走路带风,衣袂飘动,吸溜着大鼻涕,看着都觉着冷。
“呦,哥们儿,我还想找你呢!”周鹏笑呵呵的叫道。
“周哥啥事?”杜飞弯腰打开车锁,推着跟周鹏往外走。
“你们院住那姓姜的,怎么回事?”周鹏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今儿中午,忽然跑来,要我给他儿子整到轧钢厂去,还说是您介绍的!您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有这事儿?”杜飞假装一脸茫然,随即一拍大腿道:“嗐这老姜,平时看着蔫了吧唧的,居然这么鸡贼!”
杜飞缓了口气道:“这不我昨儿领您回院里,就顺带说了几句,周哥您神通广大,大概让姜大民听去了。我昨儿还奇怪呢!他晚上特地跑到我家,旁敲侧击的打听你能不能办工作,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周鹏半信半疑,笑道:“闹半天那老小子是拉大旗作虎皮!那哥们儿你说,咱帮不帮他?”
杜飞抬眼看了看他:“帮不帮的,还不就看周哥您的心情。”
“得嘞那咱回见。”周鹏哈哈一笑,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其实刚才他是想套杜飞一个人情,只要杜飞帮姜大民说话,那就算欠了他的。
虽然这个人情不大,但欠了就是欠了。
杜飞那多精啊!
昨天指条路就够意思了,怎么可能为姜家的事搭上人情债。
周鹏也不在乎,他就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