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我也画过她,根据她的画像,根据那些生活照画了很多。”
“因为有琉璃的影响和指引,原本庸庸碌碌的我也有了目标,选择走上绘画的道路,只为了能离她曾经的生活更近一点。从升入高中,一直再到大学,最后到成人。我日复一日的练习绘画,就算是生病的时候也要画。于我而言,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因为我能感觉到,琉璃她正在看着我成长。”
“于是,我总算是成为另一个还算合格的画匠。在我所有画过的画作里,琉璃她是唯一‘活着’的对象。这样说或许也不完全,毕竟,在我认识琉璃之前,她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画匠的手,再一次抓住了墙上那幅最大画作上覆盖着的白布。
这一次,他将白布掀下。
柔顺洁白的布料,如同流水一般淌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上。
“这是我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作品。当然,它还不够,远远不够,还比不上真正的琉璃。我是希望,能够创造出更美,更纯白无暇的琉璃来。但现在,就姑且先看看它吧。”
精心装裱过的画框里,是纯白的画布。
其中所绘画的内容终于可以被看见。
和画匠挂在墙上的其他画作不同,这幅画并非是描绘尸体,色彩浓烈到诡异的油画。
而是素描。
那是一幅很出色的画作,画中是一个的少女。
她的侧脸被完美的呈现在了画布上,乌黑柔长的微卷长发披散,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嘴唇,还有那似乎是在看向远方,阴郁又满是愁思的眼眸。
很有氛围,人物的神态刻画到位,质感十足。
美貌清纯,我见犹怜的少女被画的惟妙惟肖,跃然纸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画框,婷婷迈步进众人所处的昏暗房间里来。
“唔?”
鹿野屋看了那副画,瞪大眼睛,难掩表情的诧异,下意识又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师妹。
她注意到,画中那美貌阴郁的少女,居然和小葵有六七分的相似!
要说有除去五官上的部分差别,还有哪里明显不同的话,那应该就是气质了。
画中的少女阴郁阴柔,带有一丝娇弱的病态。
而鹤见,虽然她也经常愁眉不展,可由于长年修习剑道,她的气质要更加硬质、锋锐,以及健康。
至于鹤见葵本人见到那副少女画像也有些许困惑。
不过她能感觉到,画中所画的人并非是自己。
此时,画匠又开口了,这一次是直勾勾看着鹤见:“忘了向你们介绍了,尤其是对你,鹤见家的孙女,我知道,你叫鹤见葵。重新介绍一下,我的爱人鹤见琉璃,她是你祖母的妹妹。”
“琉璃,她真的很美,对吧?鹤见家的孙女,你的眼睛同她好像。当然,要是你的眼睛能更加柔和一点,能不要那么锐利,那就更好了。”
鹤见家祖母的妹妹。
其实更准确来说,应该是鹤见外婆的妹妹才对。
不过,日语里面本来也就不区分“奶奶”与“外婆”,再加上鹤见的父亲又是入赘的,所以这种称呼也就没有所谓了。
反正,按照画匠的意思——
琉璃,也就是鹤见琉璃,她是鹤见葵的姨祖母。
二者身上都流着鹤见家族的血液。
或许是因为隔代遗传之类的缘故,鹤见葵的外貌与她素未谋面过的姨祖母有些许相像。
还不等鹤见葵对画匠的话做出反应。
鹿野屋手里的御香炉铜链哗哗响动,她挺起胸膛朝前大踏了一步,将自己的师妹挡在了身后。又如同一只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奈良鹿一般,瞪着眼睛,怒视向画匠。
小鹿现在算是听明白了。
这个很不对劲的画匠,会出现在这里,会出现在吉光寺举办的夏夜祭上,绝对是冲着小葵来的!
……
神谷川的两个弟子,同画匠僵持着,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而后,画匠他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为了能更靠近我的琉璃一些,我努力学习绘画。当然,我还做了别的努力。在邂逅了琉璃之后的好几年,我一直想去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琉璃的书里面,有一幅不太起眼的画,名为《家》。画的是枯山水风格的庭院一角,还能看见背景的寺墙。所以我就想,她或许是某间寺庙里的大小姐。”
“在我读大学的期间,我去了很多的寺庙。一直到我来到茨城,来到吉光寺。”
“到了这里我就明白了,我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要找的地方。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福至心灵,靠近吉光寺的附近时,我就能够感受到,琉璃她一定在这里生活过。”
“果然,我在吉光寺里找到了,能够和那副画对应起来的角落。果然就是这里,我那纯洁的,美好的琉璃,这里就是她的家。”
“我对寺庙里当时鹤见家的人说,我是琉璃的朋友,前来祭拜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