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串推到手心，佛珠在手掌间摩挲滑动。

不过这也只是用普通人类能感知气味来做个类比，秋道身上的味道，远比这个要复杂。

小小老头的分身灵活爬上挂有秋道奈寻围巾的那棵松树，感知了一会，心里大概有了底。

“我在网上查这边旅行攻略的时候凑巧看见的。就是十多年前，也是冬季的傍晚，八甲田有一个女高中生失踪……离奇的是，警方在她最后的失踪地点展开地毯式搜索，最终只在山林里找到了一些脑组织残余物。”

绝对出事了。

就算有什么要紧事，也肯定会通知鹿野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失联。

“有一点点很微弱的，属于奈寻的味道。所以她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不在这附近了……她会去哪里？”

推测怪谈集团的总体实力这种事情，小小老头也较为熟练。毕竟平时和灵车团、七人御前成员的接触还挺多的。

八甲田站外的公路上。

“……”

“阿巴！”

“按照之前奈寻给我发的消息，她应该来早就在车站了才对。”

她没多想一鼓作气追上山坡。

“阿巴！”

小小老头能够感受到，在那些较弱的气息背后，模糊连接着一丝较为强盛的煞气。

它脖颈上挂着的提灯摇晃，散发出安宁的光亮，稳定照亮四周，且紧步跟在小鹿身边。

如果把“让鹿野屋大小姐遭受危险”和“让大小姐的朋友遭受危险”这两个选择摆在斥候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不是现代的汽车轮胎，车辙迹很窄，就是那种偶尔能在电视剧里能看到的，牛车木轮留下的痕迹。

这丫头是真的以为自己轻装简从回老家过年了。

她能很大程度强化式神们的实战水平，而且本身还能补充一定的输出。

除此之外，还包括一些“概念性”的气味：柔软像是绸缎的，坚硬如同磐石的，灵动仿佛泉水的……

“呋！”

跑到公路没有路灯的一段，前头的斥候短暂停下脚步，指了指边上的山林方向。

再加上跟着主人见惯了大风大浪，小小老头还有着丰富识别怪谈气息强弱的经验。

八尺女不在小鹿身边。

“……我知道了，我再找一下奈寻，先挂了伯母！”

小鹿没有太过在意身后那对情侣的悄悄话，重新解锁了手机查看。

“呼——哈——”

而在这种气味基调之中，又参杂进了很多别的气味——

鹿野屋拉着行李箱离开站台。

斥候当然是早就把十和田这边的事情通过本体原原本本汇报给了主人神谷川知晓。

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可秋道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残留在这处地方的怪谈气息，弱且多，但又隐隐约约形成整体。

又行进了一段路。

“小小爷爷，联系过师父了吗？”

很多味道其实是很难直观描述出来的，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其实，小小老头跟在小鹿的身边，最重要的任务就只有一个——

杂糅在一起显得很复杂，要想在其中找寻到特定的气味，就像是要在闹哄哄的集市聆听到某人特定的声音那样困难。

鹿野屋座位后面背靠背的位置，坐着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朋友忽然失联，让小鹿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行李箱里只装了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而她的挎包里则装着最重要的除灵用具。

而地上那属于秋道，一脚深一脚浅的脚印，在这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其凌乱的类似野兽的爪痕。

总之，如果秋道真的在这里，鹿野屋有信心能通过味道找到对方。

只不过，神谷安排后手到小小老头分身这里的事情，小鹿她并不知情。

“阿巴。”

小小老头的分身始终跟随在鹿野屋的身边。

他此刻也是感到有些急迫的。

自家的大小姐确实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她的那位朋友已经被未知的怪谈掳走，要是营救的不及时，恐怕真的会出事。

包括那把格洛克手枪。

奔跑过程中，她掐了强化身体素质的“外狮子印”。

但秋道不回消息就有点奇怪了，更何况马上就到两人约定见面的时间。

而且作为最早跟随神谷川的怪谈，且功能性很强，平时小小老头拿到的蜡烛也不少，到现在甚至已经有了朝着c级晋升的趋势。

[我要到了哦。]

[我到站啦，奈寻你在哪里？]

[你不在车站吗？我没有看到你。]

[奈寻?]

消息未读，石沉大海。

之前说好了会来车站接鹿野屋，秋道没道理会在这时候离开。

“什么凶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