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昏天黑地的工作加班,活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样子,嘿嘿,真可怜呢’,这才像是我会说的话吧?”
“是分开了太多太多年了,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记得了吗?”
夜晚的公路上,寂静无声。
只有两枚蜡烛的火光在发亮,将月季花照映地鲜艳又惨澹。
祭奠的男女和灵车团的成员们始终都没有开口,至始至终只能听见无头骑士在自言自语。
“唉,懒得说你了。”无头骑士微笑着,将目光从漱平身上转移,移到他身边的年轻女子身上,“所以,今年带着女朋友来看我?嗯……稍微有一点不高兴呢。但是好像又挺高兴的……你本来就该找个女朋友了。”
“毕竟我又不能像以前那样照顾你了,对吧?”
“我以前就说,你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承认我的魅力是很大没错,但你老想着已经死掉的女友也是不行的吧,你的人生还那么长,痴情总该有个限度。本来当社畜就够可怜了,每天晚上回到家还是孤零零的,也太惨了一点。”
“说起来,你的新女朋友很漂亮啊。你还是没变嘛,永远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啧啧。”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遇上一些很有意思的同类。跟他们比赛了呢,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虽然最后输了,但很开心。你就不行了漱平,你以前就从来没有赢过我。”
无头骑士说着,转身看向边上静默的灵车团等人。
她抬手,将手里那个亮色的、有猫耳装饰的头盔,朝着小原早未站的位置扔了过来。
“哇……呜……诶……”
小原妹妹离开驾驶位置后,动作似乎是迟缓了一些,手忙脚乱才把头盔接住。
她慌里慌张的样子,倒是把无头骑士给逗笑了:“小妹妹,你开车很厉害啊。刚才很开心,这个头盔就送给你了,获胜者得有奖励的嘛。”
“哦……谢……谢谢?”
“不客气。”
无头骑士笑着摇摇头,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男友的身上:
“该走了哦,以后……也不需要你再来看我了,好好陪着身边的人吧。那样的话,我也终于能对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放心啦。能把我记到现在,也很了不起了,算你有良心。知道吗?我一直是希望,你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下去的,不要受我的影响,真的。”
漱平依旧没有回话,但是身体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两下。
无头骑士张了张嘴,但今晚要说的话好像都已经讲完。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湖,慢慢消散。
对于死者所化成的亡灵怪谈而言,其中有一部分,是靠着死前的执念存在于世界上的,一旦夙愿达成,没有了牵挂,就会消散“成佛”。
像当初乐园的盒中女、鸦夫人那样。
身体已经透明了大半的无头骑士,稍稍凑近了漱平一些,望着地上的月季花:“真好看啊……”
而后,她抬头,撩动白金色泽的鬓发,脸上露出明艳如花的释怀笑容,嘴唇轻轻张合:
“漱平,啊,呵呵。达令?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照顾好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永远都是最棒的人。”
夜风轻抚而过。
晃动微弱的烛火和地上的月季花瓣,带动幽暗的花香。
无头骑士以及她那辆机车随着这一阵凉风一同消失,不见踪迹。
灵车团的成员低头,谁都没有出声。
这时候,就只见漱平,那个表情悲戚的男人,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他在抽泣,一开始是无声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响,完全渐渐无法控制,抬手掩面痛哭,音哑嚎啕起来。
三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一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而她身边的年轻女子,这时候却是松开了他的手腕,只轻声说了一句:“她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女子抬头,看向大石等人,轻轻颔首。
这人灵车团成员们是认识的,傍晚时候老大遇见的除灵师,早乙女爱。
“骑士……消散了。”
小原妹妹抱着无头骑士遗留的头盔,呐呐地开口。
“嗯,心愿已了,所以成佛了。”
早乙女小姐走到灵车团的身边,轻声回应。
“他……看得见……她吗?”小原又问。
“看不见,但今晚在我的帮助下,多少能听见一点无头骑士讲话的声音。以前的话,大概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对方存在于这里吧。所以会时不时回来这里祭奠。”
“一定要退治那位骑士吗?”这次开口的是高山。
“这是冈野先生的意思,也是他向我发起的委托。而且,无头骑士是地缚灵,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