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古墓破封,雪山派就被血洗了。
现在人皇来了,青天就有了,人皇来了,大雪山就太平了!
有什么妖魔能抵达人皇一击,就算九幽大魔神见了人皇都要闻风跑路。
“你雪山派这些年看守古墓,也算有功。”张若虚点点头,随手扔了一道符箓过去道:“末劫之时,可凭借此符箓,召集大雪山人族登上末日之舟,前往下纪元。”
雪山派掌教喜极而泣,高呼道:“大雪山人族,领人皇法旨。”
……
古墓幽深,穹顶仿佛撑着一片天幕,点点星辰闪烁,有伟力不断加来。
王思远的头发无风自扬,根根分明,像是一条条黑蛇,不断蔓延生长,几有将这片空间完全充塞之感。
他的眼睛透着暗红混乱的疯狂,脸庞上血管青筋不断凸起,仿佛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让那秀美如女子的容颜多了不少狰狞,不少诡异,不少触目惊心!
手上,脖子处,被衣服遮掩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剧烈的膨胀收缩,似乎体内藏着无数怪物。
暴虐凶戾、疯狂混乱的恐怖气息不断散逸出来,让勉强恢复了清醒的舍钦都忍不住抱着头痛苦哀嚎,本性灵光似乎即将消失,要化为行尸走肉。
而王思远周围环绕的九块令牌破碎声不断,短短时光就只剩下三成,笼罩着全身的洛书光芒变得暗澹,演算着天地万物规律的黑白之点一个又一个隐去。
若非王思远体内有无形水波荡漾阻塞,他已经成为东皇太一残留的傀儡,连之前的舍钦都不如。
“分!”
突然,时光似乎凝固,一道威严苍茫的声音传来,如同人皇号令九天,言出法随,口含天宪,真实界都要随之而动。
只听见卡察一声,原本疯狂的怪物,分成了三份。
一个是造化圆满者,止虚山开派祖师舍钦,研究彼岸痕迹而险遭死而未僵的东皇太一附身夺舍,被九位仙尊以自身遗蜕镇压于雪山派古墓之中。
如今终于获得解脱,不禁喜极而泣。
另外一个是王家公子,号称算尽苍生的王思远,比起科学疯子还要疯狂,转嫁舍钦残余东皇血肉于自身,险些成为东皇傀儡。
哪怕是脱困,脸色惨白更胜往昔,仿佛随时可能倒毙,烟消云散,化作飞灰,依旧如同疯子一般大笑起来:“天意,难道真是天意难违?!”
自己煞费苦心,却差点成为天意傀儡,最终还是被另外一位天意所救,实在太可悲,太可笑了。
“天意亦非不可违背,万事万物皆有一线生机。”
张若虚澹然一语,目光看着第三份东西具备太一残留意志的东皇血肉,将其拾起来,放在掌心观摩。
原本在舍钦和王思远眼前无比疯狂的东皇血肉,此刻无比安静,它只是疯狂,不是傻子。
原本两个蝼蚁可以随便戏弄,而眼前这个彼岸人皇,真有可能一巴掌捏碎自己。
“一线生机?!”
王思远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不顾虚弱的身体,大礼参拜道:“王家王思远,拜见人皇,请人皇教我。”
“什么,人皇,现在距离龙台铸剑过去多少年?”堪堪清醒的舍钦,勐然一惊,发现眼前的人,并非自己认知中的人皇,欠身一拜:“舍钦拜见人皇,敢问人皇,圣皇启立下的夏朝灭亡了吗?”
这番话,听得王思远都不禁摇头,解释道:“圣皇启在灭恨天大帝的三年后坐化。”
“这位是人族第二位彼岸皇者,张人皇,与天帝共立天庭,统御三界。”
舍钦祖师不禁露出一丝苦笑道:“我浑浑噩噩,晚年不详多年,不曾想一朝清醒,错过了这么多岁月。”
“多谢人皇将我唤醒。”
“前辈不需要担忧。”王思远笑道:“再过几百年就是末劫了,到时候去新纪元,咱们都是上个纪元的人,不算错过岁月。”
“末劫?”舍钦祖师再次一愣,再过几百年就要死,还不如浑浑噩噩,不知世事呢。
“末劫之下,再无生机,彼岸之下,十死无生。”
“自古天意高难问。”
王思远深深一拜道:“但,苏孟却说过人皇并非无情天意,故而,请人皇赐教。”
“你从棋盘中看见了什么?”
张若虚大手一挥,眼前浮现一块黑白棋盘,密密麻麻的棋子,堵死了生路。
王思远苦笑道:“彼岸者过去现在未来无所不在,算计了一切,堵死了一切,就算有所翻盘,大不了一切重来,令人无比绝望。”
“若是你来落子,应当如何?”张若虚笑问道
王思远不假思索的拿起一枚棋子,没有落下去,而是朝着棋盘砸下去,刹那间,密密麻麻的棋子顿时炸开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