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又如何，谁敢在我面前作乱！”

“如你所愿！”杨戬道喝一声，施展出法天象地大神通，拾起当年在蛮荒时代搏命的本能，他发现这一界人的打架实在是太暴力。

在一世宇宙造化者开战，都是点到为止，真正分生死只有几个杀招。

靠的是境界压人，靠的是神通法宝压人。

而在这一片宇宙，当真是刀刀分生死，拳拳见胜负。

不能逆行伐仙，越阶挑战，都不好意思出门，就算出门了也容易被其他人打死。

“先跟仙帝打一打，日后好跟彼岸过招。”

齐天大圣孙悟空大笑一声，拿起金箍棒，横扫亿万乾坤，当年那个闹天宫的猴子又回来了。

五位沾染帝级力量的强者，在天渊之上开战，产生的破坏力实在太强大了，整片界海都在动荡，整个时空都在摇曳。

无尽的风暴席卷一片片界域，九天十地有虚神界这一级别的神物庇护，幸免于难，但是其他界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仙王大战尚且能破灭宇宙，准仙帝级别的争锋，称得上界生界灭。

号称不可匹敌的异域残了，高高在上的仙域被震碎了，原本坚不可摧的四大天门，此刻如同纸湖的窗纱一般，一下子就被人捅破。

“轰隆隆！

！”

至高无上的仙域在帝者面前无比脆弱，只是被余波冲击，刹那间就四分五裂，化作一个个碎片。

仙域诸王神色惊恐，只能庇护自己领域的生灵，护住一块仙域碎片，犹如一个人乘舟在汪洋大海，狂风暴雨中挣扎。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位古老的仙王叹息道：“昔日的仙域就是由无数个古老宇宙搭建而成，如今又散作了一片片宇宙。”

“世间谁能永恒？”

“或许只有破王成帝吧。”

无数的强者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在界海中大战的五个生灵，凌驾于诸王之上，这不是帝，什么是帝。

以往他们追求帝，寻觅帝，可是真正的帝出现在他们面前，却又是无比的恐怖，无比的畏惧。

这或许就是叶公好龙，诸王好帝。

大战就在要继续，四位至强者围殴黑暗仙帝，颇有毁天灭地的架势，到了最后连虚神界都在颤抖，发出一丝丝鸣动声。

“神王，你在哪里？！”

九天时代的王者大声问道

虚神界是神王的证道之器，如果连他的兵器都庇护不了九天十地，那么只有本人出场才行了。

突然，界海之中绽放无数朵金莲，莲花摇曳庇护住一方方大界，虚空之中垂落浩荡的紫气，紫气绵延，复苏了无数天地。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诸天万界外，吾当掌教尊。”

“混沌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帝，二尊圣霸分。”

“九天都领秀，一气化若虚。”

悠悠道歌响起，一位身着帝衣，头戴天帝冠的男子踏破虚空，破开界海，来到界海之上，脑后浮现一轮光辉，正是证道之兵虚神界。

虚神界内有红尘万象，亿万生灵，大千宇宙，生生死死，轮回不朽。

道光挥洒，遍布诸天，方才因为帝战余波死亡的生灵，在这一刻全部复活，仿佛刚刚的灭世只是梦境一般。

“轮回？”

“神道法？”

“菩提。”

“老师！”

“人皇！”

……

正在大战的五位帝者，勐然回首，直勾勾看着那位执掌轮回的神帝。

张若虚微微一笑道：“我是神帝，并非人皇，亦非菩提。”

齐天大圣与清源道君若有所思，齐声道：“一气化三清！”

叶凡与石昊恍然大悟，不约而同道：“逝我，道我，今我。”

不管是一气化三清，还是道宫三我，本质上是对未来，过去，现在的力量，每一个时代节点上的张若虚都不一样，扮演不同的角色。

黑暗仙帝眼眸一凝，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道喝一声：“人皇八十一化！”

“你是乱古神帝！”

张若虚颔首示意，看着黑暗仙帝笑道：“道友所言不错，我们又见面了。”

于乱古时，为至高神帝，于太古时，为菩提祖师，于荒古时，为人皇天帝，于圣墟时，为混元教主……

这便是至高帝术，人皇八十一化。

黑暗仙帝冰冷道：“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在这个时候，我有仙帝体，一旦融合未必怕你。”

张若虚澹然一笑：“道友说笑了，你远道而来，我怎么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