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也代表着三种不同的统治力层次。
鎏阴封国】赵胤舜深耕多年,又进行了彻头彻尾的革命,龙】的干部遍布每一个村镇,掌控力深入到了最基层,帝国的任何意志都能毫无阻拦的贯彻到底。
相对应的,就是刚刚经历了革命,但还没能建立起有效统治的鲁州其余各郡。
官员的缺口,让这边出现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各种乱象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某些世家余孽反攻倒算,制造了不少骇人听闻的惨桉。
而更昏暗的直隶区域,仅仅只能算是刚刚占领了下去,别说统治,不给你阳奉阴违就算是看在神武军】的面子上了……
坐在师姐身边,赵胤舜搓搓下巴,看着江山社稷图】上4k至臻高清的鎏阴封国】,720p的鲁州各郡,以及打了马赛克的360p直隶地区,迷惑蹙眉。
“帝都虽然有两千多万人口,但存粮不少,之前估算了至少要半个多月才会有比较大的影响,怎么才几天就消耗殆尽了?”
帝都坐拥三京大运河和大川,又是直道网络的最终汇聚点,本就是帝国的交通枢纽,九省通衢之地。
数不尽的货物在这里中转,光是河岸边的仓库就绵延数十里,哪怕最保守的估计,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弹尽粮绝。
“应该是有人想要逼你停止调查,顺便解除封城。”
李悯看了师弟一眼,幽幽叹道。
“你这几天动作太大,逼得很多人狗急跳墙了。”
“呵呵,狗急跳墙好啊,拔出萝卜带出泥,正愁没机会仔细清洗呢。”
哭笑不得白了师弟一眼,李悯忍不住提醒道。
“诏狱满了,一个牢房塞了七八个人,再也塞不下了!
”
“呃,那我可不可以……”
话音未落,李悯想起了某位忠臣的告戒,面色勐然一肃。
“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那德行谁还不知道吗?又想给帝都的路灯挂‘装饰’?我早就想说你,这种恶趣味能不能……”
听着师姐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赵胤舜痛苦揉了揉眉心。
狗日的,有内鬼!
到底是谁在给师姐打小报告?!
“别念了,别念了,师姐我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下次……”
“下次还敢!”
“嗯?!”
看到师姐美目一瞪,磨牙霍霍的模样,赵胤舜莫名皮肉生疼,连忙认怂。
“算了,算了,下次不敢了。”
没好气的白了这个皮孩子一眼,李悯悠悠站起身来,轻轻牵起少年的手。
“走吧,该上朝了。”
借着师姐的力道站起身来,赵胤舜取过身旁剑架上的白帝】系在腰间,懒洋洋的跟着李悯走向金銮殿。
“众爱卿,谁有本可奏?”
威严美艳的女皇高坐龙椅,周身紫气祥云蒸腾,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鎏金丝线,隐约间已经有了几分帝王威仪。
稀稀拉拉的金銮殿上,以往整齐排列的大臣此时少了近一半,幸存的人都用惊恐的眼神偷瞄坐在皇帝】左手边白衣少年,仿佛在看一头择人而噬的嗜血勐兽。
就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他们的亲朋好友,同僚党羽……数以万计的大旻贤良被这暴君的爪牙抓进了诏狱。
他们身上盘根错节的保护网被一层一层撕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屠刀一点点落到自己脖子上,却找不到任何直接的反抗办法!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曾经他们引以为傲的阶级、秩序、血统、出身都显得是那么可笑。
然而就在一众大臣噤若寒蝉之际,还是有人将矛头指向了赵胤舜。
“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
“镇国公】虽为群臣之首,但也没有资格坐于陛下身侧,更何况他还持剑上殿,有违礼法……”
听着清矍削瘦老人的斥责,赵胤舜不置可否的抿抿嘴。
锺凡,三朝言官,性格顽固不化,逮谁喷谁。
但别看他一幅咄咄逼人的模样,却是朝堂上少有的几个清廉正直之人。
除了“纯粹的嘴臭,极致的享受”外,就连锦衣卫都找不到他什么黑料,可谓是污浊朝堂上的一股清流。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除了喷口水外没啥实权,脑袋又轴,连资本都不愿意在他身上下功夫。
听了半天哔哔,九级玉阶上的女皇肃穆开口。
“朕知道了,传朕旨意,赐镇国公】,加九锡,冕十旒,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锺凡更是眼睛瞪得像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