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剩余五万余人向北转进……”
听到这个消息,噤若寒蝉的大臣们再也忍耐不住了,特别是一众陆军将领气得头顶冒烟。
“畜生!畜生!畜生!
!”
无能狂怒的咆孝响彻云霄,方圆几十里的天地都在这暴虐疯狂的神性波动下颤抖。
但暴怒过后,他们还是得面对现实。
至此,后方占领的申丽六道已经被神武军】全部犁了一遍,只剩下总共上千万大军对峙的京畿道】和江平道】敌人还不敢轻易踏足。
短短几个月时间,光是正规军死伤人数就超过五十万,移民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要知道,这些移民大多都是扶桑国内的精英,他们富有冒险精神,强大的行动力,丰富的经验……
原本是指望他们协助军队开发当地资源,前期减小前线的补给压力,后期持续不断为国内输血。
结果没想到大旻镇国公】如此狠毒,所过之处无论军民全被一锅端,甚至还抽空拉走了许多俘虏,运回鎏阴封国】内当奴隶!
如今,那个大名鼎鼎的扶桑快乐营】已经传回了国内,成为了整个帝国的耻辱,也成了全体扶桑人心中不可言述的伤疤。
另一面,虽然占领区内还有四名神将和五十几万大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有海军帮助,他们只能被神武军】反复玩弄,遛狗一样东西南北来回到处跑。
更关键的是,敌军的‘质量’明显比他们强出一个层次,再加上能坐船机动,这几月他们追得无比绝望,光是行军途中累死的士兵就有上千人,真的是被遛麻了。
现在,敌人再度登陆康兴城,给他们伤痕累累的道心插上了最致命的一刀。
我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追了你几万里,你踏马又跑回去了?!
!
玩呢?!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战争了,而是单方面的凌辱,是从肉体到心灵全方位的践踏。
在场众人光是听简报都快要脑溢血了,更别说战场上那些被羞辱的将军们!
换位思考,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忍不了,绝对要不惜一切代价和敌人做个了断。
于是,看到传令官那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一丝凉意从背嵴升起,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不祥预感。
该不会……
别啊!不要上那镇国公】的当,他就是要让你们失智分兵,好方便各个击破!
攥紧拳头,但众人转念一想,忽然惊觉,站在那几名神将的立场来看,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五十万军队玉碎,上百万移民被屠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层统治彻底瓦解,六个道的占领区重新回到了申丽人手中,再想要纳入掌控,不知要付出多少汗水与鲜血。
更可怕的是,经过大旻镇国公】这一番羞辱,扶桑军队的威严扫地,刁民们失去畏惧,甚至会持续不断反抗他们的统治。
这让原本是输血的肥肉变成了流血的伤口,不仅无法反哺本土,还要源源不断投入大量人员镇压。
而这一切,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屈辱与责任让那几名神将别无选择,要么诛杀大旻镇国公】绝地翻盘,要么回到本土在万众唾骂中剖腹谢罪。
甚至还会连累家族颜面扫地,无法抬头做人!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和神武军】之间注定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继续念!”
伴随着玉帘后的催促,传令官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用微微颤抖的声线干涩低语。
“洼田智贵等四位神将留下绝笔信,愿以性命报效皇国,五十七万皇军兵分两路,在固尚南道】堵住神武军】,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
”
“然后大旻镇国公】一骑当千,单人破阵,前后两路大军被各个击破,四位神将殉国,五十七万皇军被神武军】追杀数百里,几乎全员玉碎,幸存者不足万人……”
颤抖的话语在穹顶间回荡,宽阔的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到玉帘后传来压抑的呼吸声。
“大旻镇国公】……赵胤舜……”
过了许久,细细咀嚼这如雷贯耳的名字,玉帘后传来了令人心季的恐怖神威。
“竖子!今日之仇,朕必百倍奉还!
”
令时空扭曲的九阶圣威如泰山压顶,一众将领连忙跪地劝谏。
“陛下息怒!”
又过了良久,空气中弥漫的神性威压逐渐消散,诡异扭曲的鹤音再次响起。
“国内训练完成的百万大军直接送往前线,后续的征兵计划再扩大两百万!”
“海军舰队进行全面升级改造,另外,你们的八八舰队军备计划朕同意了!”
闻言,海陆两军将领狂喜,其余一部分大臣则面露忧色。
“陛下,我们的财政已近枯竭,再扩军……”
“加税!向百姓推销战争债券,另外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