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翻,一边还嘟哝,她和她娘学的什么老习惯,贵重的东西只知道放床头褥子底下。
从荷包里倒出那枚孤伶伶的玉佩,春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将手伸到她眼前,“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李薇嘟哝,“你不都猜到了么。”
春杏笑得危险狡猾,“我想听你亲口说。另一只玉佩送谁了呢?!”
正这时,菊香在外面回,“四小姐五小姐,佟家小姐和方小姐来了!”
李薇趁机叫道,“哎呀,肚子好疼!”
菊香在外面立时急了,伸手推门,门却从里面闩着,她急的直拍门,“四小姐给开下门,我这就去端药!”
春杏没好气的点点她的头,“回头再审问你!”
何氏被惊动,和春桃抱着四喜过来,李薇装作很疼的模样歪在床头,看着娘和大姐脸上的疼惜,十分心虚。
喝了药后,她装作好了许多,要下床穿衣到前面去。
菊香过来替她梳头,春桃和何氏往前院儿走,“娘,都说成亲后,这毛病会好些。梨花这病吃了这么多的药也不管用,她也到年龄了,不若就现在就替她留意着,这宜阳县里头,十六岁嫁女才是正当时……”
何氏叹道,“我还想多留她几年呢。现在……”
李薇穿好了衣裳,扯着菊香往前厅去,再不肯和春杏单独留在一处。
前厅里,小玉正和佟蕊儿方碧莹热络的说着话。一见何氏和春桃进来,佟蕊儿连忙掏出一对系着小玉佛的手链,笑盈盈的在四喜眼前晃了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同时向春桃说,“这是我娘专门是富寿山拜佛,请高人开了光的。”说着便把东西往四喜手里塞。
四喜这个小丫头拿惯了春杏的东西,只要是给东西,便抓着不撒手。春桃看四喜握得紧,便也不推辞,笑着谢过佟蕊儿。
方碧莹也忙从手上褪下碧玉手镯,要塞给四喜,春桃闪过,笑道,“方小姐,快坐吧!不年不节的,可不兴见面儿就送东西。”
方碧莹还要再让,“今儿来时倒没想到赵夫人也回来了。是碧莹礼数不周!”
春杏和李薇从外面儿进来,都说方碧莹太过客气,她也不好再推,便收了镯子回坐。
本来春杏不在,李薇自然是要伸头接待她们的。即然春杏在,这种场面事儿自然就要交结春杏了。
春杏也不客气,闲话几句之后,便问,“蕊儿和方小姐今儿来,是有事么?”
“没有,没有!”两人几乎同时摇头。
随后方碧莹又笑着说,“听说你们从老家回来了,我这些天也怪无聊的,便过来找梨花妹妹说闲话儿解闷。”
佟蕊儿也连忙道,“月牙儿回去,才知道梨花身子不利索,不过话即传来,不来反而怕梨花妹妹怪罪。”
春杏了然点头,笑道,“今儿来的也巧,正好小玉姐姐也来了,咱们打马吊如何?”
李薇暗笑,家里头姐妹几个,就数春杏变化最大,许是因为做生意的缘故,坊间女子的玩乐项目,她不知何时已学会了,而且还有一两样精通的。其中就有这打马吊。
春杏的提议得大家的赞同,菊香兰香去摆牌桌,李薇抱着汤婆子陪坐一会儿,突然腹中一股绞痛,额上霎时渗出汗来,打了几天雷,终于下雨了!
她暗咬着呀,向青苗使了眼色,青苗赶忙过来扶她,李薇向几人笑笑,“你们玩啊。我得回去躺着!”
几人忙起来要送她,李薇推辞。
前厅里春杏陪着小玉佟蕊儿方碧莹三个一边打马吊,一边闲聊,聊到半下午,两人告辞,春桃也要带着小玉小香回去。
临去时,春杏和春桃说,“大姐,早点找个借口把那小香打发回去。我看她是个心术不正的,没准打什么歪主意呢。”
春桃一笑,“她只是个邻居,又不是咱的亲戚,能听咱的话?”
春杏嘴一撇就要喷石头,春桃笑笑,“行了,你姐夫也为难。远亲不如近邻的,两家交情也好,再说,小香和离,也让人同情。”
春杏眼一瞪又要说话。春桃连忙说,“又不是我同情,你瞪什么眼?行了,我晚上给你姐夫说,让她到周濂的酒坊里去做厨娘或者帮工。我听春柳说那儿正好还缺人!”
春杏哼哼了句,“若是三姐那儿不好说,就去我坊子里面吧。”
春桃摇头,“那可不行,你那里新鲜的花样多,她若心术不正,偷去几个方子,你可就亏大了。”
春杏还要再说,小玉往这边儿看来,春桃拍拍她,带着两个丫头和赵瑜四喜上了马车。
将近傍晚时,李薇醒来,觉察身边有人,定眼一瞧,却是春杏。她本正坐在旁边看书,觉察到床上有动静,往这边儿看来,与李薇的目光对个正着。李薇向她笑了下,心知这回她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了。
春杏却因她这既虚弱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