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收拾吧。”
又问何氏,“梨花姥娘那里,咱们去说一声吧?!看看他们要不要跟着咱们一起去?!”
何氏笑着点头,“好!不过,爹娘倒不一定会跟我们去。玉霞大着肚子呢,早就缠着娘去她家里住一阵子。”
梨花小姨家里常年有十来个佃农,人手足,再者这时节粮食都收了仓,那些人也抢不着什么。他们要真去那里,何氏也不怎么忧心。
李海歆与何氏套了牛车,去了何家堡,果然梨花姥娘和姥爷正打算去梨花小姨家,何氏让她们跟着一块儿去县城,梨花姥娘摆手,“你们一家子新到那里还得重新安置,我去添什么热闹?文轩的信儿一到,玉霞和大柱就过来说了,让过去住些日子。你们只管安心去县城就是了。我这里不用你们操心!”
梨花大舅舅二舅舅也都说不用他们操心。
第二日柱子来家里,听了李家人的决定,高兴得合不拢嘴儿,喜孜孜的道,“李大伯,那我这就回去跟年哥儿说,让他把那院子赁下来。”
何氏要塞钱给柱子让他付了房费,柱子跳上来时赶的马车,一溜烟儿的跑了。何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是气又是笑的。
定下要搬的事儿,李海歆便开始卖家里的鸡和兔子,并把吴旭种的莲藕拉到宜阳原先佟维安给牵线的那家酒楼里,那家的掌柜见他们拉得多,趁机压价儿,一斤莲藕只给十文钱,说莲藕虽是金贵物件儿,可今年的年景不好,谁有那闲钱去吃这么金贵的菜?即使是家里有钱的,也都开始紧着手脚,过紧巴日子了。倒是鸡肉和兔子的价儿比平时一斤略高个三五文。
吴旭不愿贱卖这莲藕,李海歆也觉得亏得慌,便也不卖,两人又把东西拉了回来。
李薇看着这大堆的莲藕,直叹这东西种的真不是时候,若是平时,一斤莲藕至少得二十文一斤,估摸着到了年关的时候,三十文一斤也是能卖的。交通不便利,这基本上算得上她们家的独门生意了吧?现在生生折了一半儿的价钱,除掉留下的莲藕根,做来年的根种之外,剩下还有千斤的莲藕,这么一来,至少少赚十来吊钱儿!
不过,那掌柜的说的也对,愈是这样的年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反倒是比这种金贵的菜更受人欢迎。
有心想劝吴旭现在都卖了,能换个钱儿比窝在手里要强许多,可又一想,莲藕耐存放,说不定再往前儿不久,南边儿的水就下去了,又或者,这菜若好好存放到年关,到时起,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想来想去,自己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便不去想这事儿了,吴旭即不想卖,就尊重他的意见吧。
没过两天儿,天将擦黑的时候,大山赶着马车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嘿嘿笑着,掏出一串钥匙来,递给何氏,“那院子赁下了,年哥儿说,让你们赶快搬呢。”
何氏嗔他一眼,把钥匙接过来,催他,“赶快回家去看看你娘吧,你二叔也在镇上找了房子,这两天儿也说要搬过去呢。”
大山应了声,说了院子的地址,就匆匆家去了。
七月底,赵昱森回来了,他看起来比去年起程去京城时,瘦了许多,但是精神还好,提及未派官的事儿,他脸上也没显出焦急来,笑着安慰众人,“我这么些年,不是在县学就是在州学,总没好好在家陪父母,趁这个机会也在他们跟前儿尽尽孝心,也陪陪春桃和瑜儿。”小石子儿如今已定了大名儿,名叫赵瑜。
虽然这样说,可眼神里还是闪着不易觉察的落寞,春桃在一旁柔柔的笑着,逗儿子,说道,“是呢,这事儿不急呢。你刚到家时,瑜儿都不认得你了呢,他现在会说话了,你就开始教他读书认字儿呗!”
李海歆也点头,“将来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派了官,你爹娘可没见着你的时候,这也是一家人相聚的好机会。”
赵昱森点点头,又说起眼下到县城暂避的事儿,何氏便让石头一家与自己一起住到年哥儿找的院子里,能相互的照应着,再者也省些钱财,春桃想了想,笑着与赵音森商量,“要不,咱们回去跟咱娘说说?”
赵昱森知道春桃自嫁后,跟妹妹们聚的日子少多了,这样的时候,一是多亲近亲近,二来,人多在一起也好照应,自己身为大女婿,这个时候是应该出力。便点头,“行,那我们先回去跟爹娘说说。”
何氏很高兴。
赵昱森与春桃在李家住了一日,放心不下家里,便要回去,何氏担心他们路上出什么意外,让吴旭与李海歆两个去送送。
送走春桃一家子,李家便也加紧收拾物件儿,把东西收拾打包,家里的母鸡与成年兔子卖得倒也快,只是剩下的半大兔子,让人真是发愁。
这些卖不舍得,杀更舍不得。让李家人左右为难,吴旭这时候提出来,让春兰和她娘一道去县城,他不去,他要留下来看鱼塘,顺道儿给何氏看家。
何氏不许,“你那鱼塘又没个围栏啥的,有人真要抢起来,你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