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撒那种哲死人的伤药,又在求他爹娘要回骡子车下跪时的不屈不甘又无可奈何,第一次有了强烈要帮助的人念头,
跟何氏说,“娘,那个吴旭怪可怜的,咱们帮帮他吧!”
何氏摆手,“帮?!怎么帮?!你爹让他赶回骡子车,你嬷嬷黑脸黑到现在呢!”
李薇忙去抱着春桃的胳膊,“大姐,你说吴旭可怜不可怜,帮我跟咱娘说说嘛!”
春桃笑了笑,与何氏说,“娘,梨花说的没错,那孩子是怪可怜,也怪惹人疼的。手心里磨破那么大块的皮肉,往上面倒伤药一声也不吭。石头啊,前几天不小心被砚台砸了手,还哼哟哼哟的叫唤了半天儿呢。”
李薇赶快说,“娘,看吧,大姐都说惹人疼。那小子我觉也怪惹人心疼的!”
何氏带笑嗔怪着,“你个小丫头还会心疼人?这事儿我不管,让你爹说吧!”
李海歆把牛拴好,进院中,说,“要不,咱让那孩子到咱家做工咋样?欠的药钱他许是还不上了,咱在村头听人说,他已被东家辞了。反正咱家今年的活儿多,请个长工也好……”
何氏笑着,“这事儿别和我商量。你自己拿主意!”
李薇忙去缠她爹,请个长工也不错,以工还钱嘛!李海歆想了想,便说好,等再见到他,跟他说说这事儿。
李薇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正是轮到李海歆与何氏去照料老李头,何氏与李海歆商量着让春兰春柳春杏三个也去镇上看望下老李头,李海歆虽知道何氏为的是礼节,却还是很高兴。
吃过早饭,一大家人一个不拉的坐上牛车,把车子挤得满满当当的。李薇因又要有好些日子看不到大姐,便依偎在她身边儿,听着她和何氏说闲话儿。一面儿心中感叹,做了媳妇儿的大姐象是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从赵石头的鞋袜到小姑子小玉的衣裳,还有赵石头的嬷嬷爷爷,这个姑家添了娃儿,那个姨家要起屋……家长里短,人情往来她说起来居然头头是道儿!
到了镇上,一家人先去看望了老李头,春桃要家去,李海歆赶车去送送。佟永年便自己步行去学堂,临走时,他扯扯李薇的衣袖,眼睛清清润润的笑着,“娘给了钱,梨花中午和二姐三姐小杏去学堂找哥哥好不好?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春柳在一旁听见,挤过来,笑着,“好呀,年哥儿,三姐还没去你学堂呢,我这里也有二十个钱儿,中午咱们下馆子!”
春杏悄悄的指着春兰说,“现在二姐代咱娘掌着家咧,她那儿肯定有钱!”
春柳忙跑过去把春兰拉了过来,春兰一听几人的盘算,便笑了,“好,到午时便让咱爹赶着车去。”
又催佟永年赶快去学里。
姐妹几人乖乖的听何氏的安排,在医馆陪坐到近午时,便与何氏李海歆说了要去她学堂的话。
何氏便让李海歆陪着几个丫头去,自己在这边儿照顾老李头。
“梨花?!”将年中午,李海歆赶着车带着姐妹几个,刚靠近学堂,突然对面茶楼之中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
李薇应声抬头,一个身影从大开着的窗子里一闪而过,消失了,不多时茶馆门口出一个身着浅蓝锦缎的男娃儿。正是在宜阳方家的大少爷方羽!
“咦?!”李薇稀奇的向他挥手打招呼,“方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方羽两步并作三步跑到众人跟前儿,先与李海歆见了礼,才朗笑着说,“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一个远亲就在这镇上住。他家有喜,我便跟着我爹来了!”
李薇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她摔着在床上的那几天,方羽与方府大小姐两人去看过一回,说了些闲话,似是提到过。
忙下了车,笑着,“那可太巧了,没想能在这儿遇上你。”又给他介绍三个姐姐认识。
方羽很有礼貌的一一见礼。然后又问,“你们来这里接人吗?”,不待李薇回答,他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啊,对了,你哥哥也在这学堂读书!”
李薇笑着点点头。
正说着,学堂下课的铜铃声响起,李薇忙朝学堂大门口看去,不多会儿,佟永年匆匆出来,向这边跑来,看见方羽,脚步不由的一滞,眼中的笑意登时敛去,放慢脚步缓缓走来,嘴唇轻抿着盯着方羽。
“哈,年哥儿,没想到吧!”方羽带着洋洋自得,向他打招呼。
佟永年轻点头,表示确实没想到!
方羽大声嚷叫着,“喂,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呀!”
佟永年轻笑了下,并未接话。李海歆在一旁把方羽来走亲戚的事儿说了。
他这才说,“那我们不打扰方公子了。”不待方羽回话,便转向李海歆,“爹,咱们走吧。”
方羽忙拦着他,又看看一车的人,笑着,“你们是不是要去吃饭?咱们一起吧,人多热闹!”
正说着,他猛然伸长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