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以忘怀的是初恋。

或者说，是那种懵懵懂懂但怦然心动的感情。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估摸着是成年人的通透。

年少时，总喜欢揣着湖涂装明白，生怕有人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幼稚，年长的时候，就喜欢揣着明白装湖涂，因为太多太多事的真相都是残酷的，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很好吃，这就足够了，何必去追寻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陆渊也不知道自己处于那个阶段。

说是揣着湖涂装明白，也不太正确。

他是真明白。

而不是揣着湖涂。

但要说，他是揣着明白装湖涂……

似乎也不太正确。

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达到这个境界。

总有些事，是让人热血上头的。

也总有些事……

“哪怕是奋不顾身，也要改变的……”

“甚至说……”

“哪怕明知毫无希望，也要试试的……”

来到了云韵所在的主峰，陆渊没去打扰那些主峰上来来往往的弟子，而是顺着人流走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然后一步踏出就来到了山顶的大院子里。

“呀！”

一名小侍女看见了突然出现的陆渊。

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盘子摔了。

情不自禁的惊叫了一声。

然后，忍着惶恐，板着脸威胁道：“这里可是云宗主的住所，不管你是不是云岚宗的弟子，要是不想死，就赶紧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奶凶奶凶的样子，把陆渊逗笑了。

陆渊上前一步。

然后，抬起手，捏了捏这个小侍女的小圆脸，看着那张略有点婴儿肥的脸蛋被捏的皱起，笑着反问道：“你信不信，我不在你视线里消失，一样可以不死？”

“大胆……”

小侍女泪眼汪汪的呵斥道。

然后，纠结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盘子。

盘子上面扣了个精致的盖子。

看样子，里面放着一道菜。

陆渊瞥了一眼，略微好奇：“现在这也不是饭点，老师又不贪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吃饭？”

“我怎么知道啊！”

小侍女瘪瘪嘴。

随后，后知后觉的看着陆渊：

“你管云韵大人叫老师？”

“那你就是云韵大人的第一个弟子了？”

“就是纳兰小姐的师兄？”

“我猜的没错吧？”

陆渊笑了起来，揉了揉这个小丫头的头发：“没错，出门历练五年了，想着也该回来看看老师，所以就回来了。”

“哦！”

“那我就直说了！”

“云韵大人在与古河大人谈话呢！”

“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反正，几个长老都来了。”

小侍女眨了眨眼，然后躲开了陆渊的大爪子。

陆渊被这个回答说的顿时一愣。

旋即，哭笑不得的吐槽道：“你这是见人下菜碟啊！”

“怎么说话呢？”

“柳姐姐还夸过你很礼貌呢！”

“没想到是个喜欢欺负小孩的大坏蛋！”

小侍女委屈巴巴的鼓起脸蛋。

似乎是在控诉陆渊先前的野蛮举动。

说罢，也懒得继续搭理陆渊了。

一转身，扭头就走。

“等等，路在这边……”

陆渊抬手按住这个小丫头的小脑袋。

指了指路，旋即反问道：“我去送菜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倒是没问题。”

“只是说，你进去可能不太好。”

小侍女鬼精鬼精的挤了挤眼。

意有所指的提醒道：“这么多长老，还有古河大人以及云韵大人，肯定是在商讨一些重要的事。”

“所以，我就是个废物呗？”

陆渊似笑非笑的拿过盘子。

准确的说，是拿过下面的木质托盘。

小侍女被这句话吓的连连摆手。

“你可别冤枉我。”

“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

“你再敢欺负我，我找柳姐做主去了！”

柳姐，就是这些小侍女的头头。

总体来讲，算是这座府邸的管家。

从云韵入住这里开始，这位柳姐就一直跟随着云韵，修为虽然不高，但也有大斗师的境界，和萧炎的父亲萧战，处于一个大境界里。

当然。

在一群斗王长老面前，不算什么。

在云韵这位斗皇面前，更不算什么。

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但在这个小侍女面前……

嗯，就是小侍女心中的云朵。

之所以不是天，是因为天只能是云韵。

可是，在天和云朵之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