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的接触,但两人既然同处一个房檐下,日常生活中,又怎么可能不见面!
在陆渊眼中,一次随随便便的见面,落在东方淮竹的眼中,可能就不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见面了。
陆渊很清楚。
他无法控制东方淮竹的想法。
但想要更改东方淮竹惨死的命运,他就不得不插手东方淮竹的人生,尽量让东方淮竹配合着他的计划,走上全新的道路。
最起码...
不能让东方淮竹产生逆反心理!
而直接揭破少女的心思,并且用最简单最利落的语言拒绝少女的爱慕,必定会让东方淮竹产生逆反心理。
可问题是...
拉拉扯扯的更不行!
放手不管,还愧对良心。
两个馒头,一个更改了东方孤月死亡的命数,一个用来更改东方淮竹悲惨的人生结局,不多不少,刚刚好。
所以,放手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陆渊很清楚,自己已经走入到了一个死胡同中,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能从这个死胡同中走出来...
“真是让人无语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陆渊在心里无奈的长叹了一句,而后再度拎起张牙舞爪的东方秦兰,另一只手拉住月啼暇的小手,一步踏出,已是穿过了庭院,来到了神火山庄的大堂中。
端坐于上首处的东方孤月,见到陆渊的出现似乎并没有意外,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而后放下茶杯,打量了一眼站在陆渊身旁的月啼暇,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
“你真的想好了?”
“当然。”
即便看清了东方孤月眼中的复杂,陆渊也丝毫没有动摇,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过,还未等东方孤月陈述利害,陆渊就再度开口补充道:
“师尊,事情很复杂。”
“虽说感情的事注定复杂,但我所说的复杂要远超正常的感情复杂,这里面掺加了大量的个人因素,以及时局的因素。”
“如果师尊您不介意的话...”
“我想与师姐好好谈谈。”
东方秦兰下意识抬头,忽然间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小丑,旋即就意识到了自己正处于半空中,只好无奈的挣扎了两下,示意陆渊把她先放下来。
陆渊自然察觉到了东方秦兰的动作,将东方秦兰重新放回到地面上,任由东方秦兰跑到东方孤月的身后。
大堂内陷入了安静中。
但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东方孤月长叹一声,打破了这种让人难受的安静,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最出色的关门弟子,心中仅存的那丝担忧也消散一空,疲惫的摆了摆手,淡淡的感慨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我早该看开的。”
“姑娘,若是有时间的话,也不介意我唠叨的话,能否给莪这个老头子还有我这个调皮捣蛋的女儿,好好讲讲这个臭小子是如何打败欢都擎天的啊?”
月啼暇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渊。
陆渊微微点头。
月啼暇心里顿时一安,对面前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笑着回答道:
“晚辈自然无妨。”
“若是前辈想听,晚辈反倒是要多唠叨几分了,他这一路走来,做的事,一个时辰能说完都算是快的。”
东方孤月不由得哈哈大笑,刻意无视掉陆渊悄然离去的背影,拉着满脸不爽的东方秦兰,和面前这个据说是月啼一族的小姑娘放松的交谈了起来。
......
东方孤月是在刻意的给陆渊和东方淮竹单独交谈创造条件,无论是月啼暇,还是陆渊,皆能看清这一点。
月啼暇自然不会担心自身的安危。
目前的神火山庄,整体实力已经超过了王权家,即便是一气道盟,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上门抓人。
敢来就敢死。
谁来谁死。
因此,刚刚月啼暇看向陆渊,其实主要还是在问陆渊,是否需要她配合,给那位女子创造出一个单独交谈的环境。
而陆渊,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个环境。
所以,月啼暇留下,陆渊离开。
行走在干净整洁的石板路上,陆渊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东方淮竹的小筑外,心中微微思虑之时,已是轻轻叩响了院门。
出乎他的预料。
院门未关。
他只是轻轻一敲,院门就随着这股微不足道的力量打开,东方淮竹一席青衣,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凉亭中的石桌上,茶具早已被摆好。
“看样子,师姐是未卜先知了...”
眼见此景,陆渊不由得失笑道,将身后的院门重新关好,不紧不慢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