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陌沉吟了一下,并未直接开口。
主要是因为,今天晚上这事,让苏陌想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便是魏如寒花前语,还有吴道忧,这三个人至今为止,仍旧未曾对落凤盟内其他人图穷匕见。
正常道理来讲,花前语跟魏如寒的关系这会功夫也可以直接说出来了。
吴道忧是魏如寒的人这件事情,也已经可以显于人前。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什么争斗?
落凤盟争夺大盟主大位的人,除了一个周晴川被自己打死之外,还剩下六个人。
花前语魏紫衣,吴道忧,以及刚刚投入其中的迟路,还有那倒入吴道忧门下的盟主,这五个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
最后那一位,在这滔滔大势之前,除了纳头就拜,只能是自取灭亡。
故此,这场戏其实已经唱到了头。
可为什么,还不谢幕?
魏紫衣先前在紫阳镖局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苏陌便觉得奇怪。
如今再看眼前这一幕,却不禁产生了联想。
魏如寒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进一步展开推测
落凤盟内部倾轧之激烈,谁都知道。
然而整个倾轧过程之中,最激烈的时候,最无暇他顾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
自然是在最终一举定鼎之时。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分心他顾。
这对于想要图谋落凤盟的人来说,是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如果,这个机会,实则是一个诱人的陷阱那又如何?
落凤盟大盟主之争,此时此刻,其实已经告一段落,无非是说与不说的区别。
说了,一切平定。
不说至少在外人看来,这一场争斗正是居心叵测之人的可趁之机!
想到这里,苏陌不禁轻轻的出了口气。
倘若他的这番想法是真的,那不得不说一句,魏如寒真的是一个老狐狸啊。
纵然是内部倾轧,都能够拿来谋划,施展手段,稳固整个落凤盟。
更有甚者苏陌甚至觉得,这老狐狸的谋划,或许远不止于此。
至于说他想到的另一件事
念头到处,他抬头看了魏紫衣一眼。
魏紫衣被看的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怎么了?”
“我在想”
苏陌沉吟了一下,既然魏如寒他们始终未曾对魏紫衣说实话,那这会功夫自己也不应该随意暴露。
当即一笑:“我在想,他们这帮人隐藏在这里,纵然是想要图谋落凤盟,那又能够图谋什么?”
“嗯?”
魏紫衣一愣,微微沉吟之后,点了点头:“确实此地距离落霞城还远,距离中府城也有一段距离。这是一个处于两城之间的位置
“不过,却也不能小看,倘若提前约定时间,暗中隐藏的人,同一时间抵达落霞城周围,也会聚拢出大批人手。”
“但是你觉得他们会在这里,安插多少人?
“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旁人不会知道的?”
苏陌说道:“你再想一下,你我从落霞城出发,前往东城,路上偶然住店,便遇到了他们。
“而观看他们行事,却是半点隐藏之意都没有。
“这一点,岂不是有些古怪?
“欲行鬼祟之事,必掩人耳目,风声鹤唳,但有风吹草动,则应该远遁千里。
“可你看他们
“强占店铺,杀人害命,手段狠辣,无所不为。
“这种人真的是那种想要隐藏起来,图谋大事的?”
“你是说那刀客说谎?”
魏紫衣眉头轻轻一挑。
苏陌则笑了笑:“未必是那刀客说谎”
“”
魏紫衣再看苏陌,就感觉眼睛里多少带着一点迷糊了:“刀客未曾说谎,那他便是真的受到了任雄飞的吩咐,然后在这里等待时机?
“可是你又说他们的这一番行事,不符合隐藏之道,若是当有图谋,则应该小心翼翼
“刀客没有说谎,任雄飞真的有吩咐?那”
魏紫衣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已经紧锁在了一起。
感觉脑子里似乎是打了一个死结,有点解不开的意思。
只是回头看苏陌,见到苏陌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你是在看我笑话吗?”
魏紫衣顿时无语:“苏总镖头,您有话直接教我就是!”
“不敢不敢。”
苏陌摆了摆手:“你我各抒己见,我不过是提供了另外一个可能而已。我说与你听,权当一个参考好了。”
“愿闻其详。”
魏紫衣鼓了鼓腮帮子,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