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涂斐变得越来越慢,浑像一个大姑娘在绣花,忽而轻捻针尾,忽而还把针退出一截。
能把这么长的细针捅进细细的脉管,做到不伤血管,而且还要尽可能的把阻滞的东西搅碎,疏通,委实不易。
华佗的针法本就是以气御针,极为损耗心力,加上涂斐功力没有尽复,等到整根长针全数挺进脉管,涂斐只感觉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不但头上,全身都渗出了一层虚汗,瘫坐在炕沿半天站起不来。
旁边的谢孟尝却是惊喜交加,开始入针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没入针柄之时,左边的大腿,猛然有了一下似有似无的痛感。
“叶子,快过来,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
佘叶正给涂斐擦汗,听他这么说,也惊的不轻,眼含激动的泪花问到:“真的吗,老公?”
“就是这里,有一下,刚刚真有一下,我不骗你。。。”说着他就要拽那根长针。
涂斐忙喝止住,开玩笑,这要让他一下拔出来,那自己就白费半天劲了,深呼吸几口气,指头在针尾一弹,马上整个针开始“嗡嗡”震起来,浑似一个蜜蜂在飞舞。
“又有了,哈哈哈,又有了。。。”谢孟尝疼着,笑着,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兴奋,盯着佘叶的脸,再不肯移开,生怕只要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身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