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
“大弟子孙悟空喜欢隐恶扬善,西行路上炼魔降怪有功,加升大职正果,为斗战胜佛。”
“二弟子猪悟能,本为天河水神,天蓬元帅,后贬下界,身如畜类,虽有惫懒懈怠,但也挑担有功,全始全终,加升正果,做了净坛使者……”
“三弟子沙悟净,本是卷帘大将,同样受贬下界,落于流沙河,吃人造孽,后皈佛教,诚敬迦持,登山牵马,任劳任怨,加升正果,为金身罗汉……”
“那坐骑龙驹本是西海龙王之子,因违逆父命,犯了不孝之罪,也被玉帝责罚,后皈身沙门,每日驮负,有护持之功,与阁下亦有师徒之谊,加升正果,为八部天龙马……”
李彦不仅是口述,更是以心识呼应对方的佛力,助其恢复这些记忆。
毫无疑问,玄奘除了悟空外,连八戒沙僧和白龙马都记不得了,肯定是被蒙蔽了记忆,一旦那施加的影响被驱除,对方也将成为真正的盟友。
但事实证明,即便李彦和玄奘同在唯识法上有着极深的造诣,这一步也很是艰难。
玄奘神情变幻,似乎有所触动,可脑海中却回忆不起半分关于其他两个弟子和白龙马的印象,那些言语统统汇聚在一道身影上。
降妖伏魔,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全始全终……
始终想不起来其他的弟子,玄奘眼中的戒备不禁重了起来:“阁下所言,贫僧被邪魔所欺,误解旧世之民,又有四位弟子,却不知这其中有何关联?”
李彦道:“自是因为那几位弟子,都在旧世,默默护持三界,如果被法师记起,势必关心旧世情形,识破真伪。”
玄奘摇头:“这便错了,我那徒弟悟空,最是嫉恶如仇,倘若其他弟子都能往旧世,他又岂会独留在此?”
李彦问道:“三藏法师近来可还与斗战胜佛见过面?”
玄奘道:“不曾……”
李彦环视宝阁,视线在整整齐齐摆放的真经上落了落,走到窗边,看向外面那一片安详的盛景:“既然如此,我不得不怀疑,方才所言的宏愿界内,斗战胜佛反对佛祖,被镇压在了灵山之下,是否映射了此世的遭遇?”
玄奘的神情终变:“悟空被我佛镇压?此言荒谬……”
李彦道:“若佛祖堕落,斗战胜佛岂会坐视不理?”
袖子里化作宝器的众灵一直在聆听交谈,此时纷纷赞同:“那猴子是做这般事的,便是如来,也照打不误!”
齐天大圣战天斗地的反抗声威犹在,李彦道出一个让玄奘难以拒绝的提议:“三藏法师不信我等,也该信你的大弟子,寻得斗战胜佛,一切自当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