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拿不动弓了,“让他们都回”,冒顿刚开口,血液便从嘴角溢了出来,一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大单于!!!”
将领们惊慌失措,纷纷下马,急忙将冒顿抱起,有的人开始代替他下令,而其余人带着他急忙逃离了战场。
冒顿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赔然,沉默无言。
将领们骑着战马,行驶在左右,他们看了看冒顿,冒顿落寞的坐在马车上,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将领们打量着他,看着他那灰白的头发,惊讶的发现
原来大单于已经老了。
从统领匈奴到统一草原,冒顿用了足足二十七年。
这位看起来铁血,强悍的大单于,其实也只是一个过半百,近花甲的老头而已。
在草原上,这样的年龄已经是非常的高寿了,匈奴人的寿命比起大汉百姓还要短
部族里老人的比例也非常的少。
“父!!!”
有人骑着高头大马,飞一般的冲到了冒顿的身边,这人模样与冒顿酷似,浑身血迹斑斑,也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他哭着冲到了冒顿的身边,正要开口,冒顿却破口大骂,“等我死的时候再哭!!”
那人顿时哭不出声了。
这是冒顿的第三个儿子,挛鞋护涂,他跟稽粥不太一样,性格暴躁凶残,属于是只学到了冒顿残酷的一面,却没有继承其他本事的,冒顿并不是很喜欢他,当然,冒顿也从不喜欢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他觉得自己的这些儿子都是一帮废物。
护涂担忧的说道:“我听闻,父被唐王打伤,很是担忧,前来看望。”
冒顿的脸一黑,强忍着没有发火。
“父!您不要生气,那唐王不过是欺您年迈而已!若是您年轻二十岁,他绝对不是您的对手!”
“败了就是败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借口那唐王力大无穷,我就是年轻三十岁,也绝对没有他那样的力气。”
冒顿随即认真的问道:“你发现了吗?他们骑的马?”
护涂急忙说道:“发现了!他们的马是从月氏人那里弄来的!”
“你这个蠢物!!!我是说他们的马具!”
冒顿大怒,愤怒的叫道:“汉朝皇帝的儿子像老虎那样勇猛,而我的儿子居然蠢的像绵羊!!”
护涂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关心父啊”
“父!!”
即刻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惊呼,又有一人骑着战马狂奔而来,他同样也是冒顿的儿子,护涂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冒顿平静的看着他们,随后闭上了双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韩信将底牌亮出来,获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胜,他们在正面战场击溃了冒顿的主力军队。
在匈奴人撤退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游荡的战马。
韩信并不在意这次的斩获到底有多少,面对众人的吹捧,他也没有半点的动容,
此刻,他只是坐在刘长的面前,看着刘长拔出自己盔甲上的箭矢,刘长边拔边叫道:
“若不是师父你下令让我改变方向,我早就杀死了冒顿,都怪师父,让我错失了这样的功绩!”
韩信瞥了他一眼,“说大话之前,先把你头上那箭拔出来这就是盔甲结实,
不然冒顿早就将你射穿了。”
“师父啊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杀死冒顿。”
刘长看起来有些失落。
韩信却摇了摇头,“这并不重要这次战争,重创了匈奴,冒顿即使活着,也没有办法再南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倒也是啊”
没心没肺的刘长又傻笑了起来,“师父,这一战,我能算是首功吧?”
“季布是首功。”
“啊??为何啊,明明寡人杀的最多,而且冲的最快!”
“可是你不服从号令,擅自追杀冒顿,而季布听从我的号令,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留住了一万多匈奴人,这才是首功。”
“季布是我的舍人,他的功劳,也得算在寡人的头上!”
韩信被他气笑了,骂道:“竖子!哪有当君王的人跟将领们抢夺功劳的道理!你应当让出自己的功劳!”
“凭什么?!”
“怎么,你还想靠着战功来升爵吗?这些东西,对你没用。”
韩信说着,忽然起身,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刘长,“灌婴率领北军,在高阙若是有人挡在河南地,他就无法回去从云中赶往河南地,从河南地冲往长安只需要几天的时日。”
“抢占长安,令天子禅让号令诸侯拜见,若不顺从,可以率军出征,匈奴也不能趁乱出击,”
“长你来做皇帝吧。”
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