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蝠山,山势奇险,如孤月之牙,带着明显的弧度,其背阴一面光滑如境,多洞穴,内栖蝠妖。
山顶,阴风阵阵,一团黑灰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而时不时就有蝠妖从山外归来,它们带着各种各样的猎物,作为祭品投入火焰之中,助长着火焰的威势。
“运道变幻无常,我寄运于蝉王,所有破除此运者都会与我产生交汇。”
“以运为引,以殃火为索,以命为祭,化运为厄,我欲以命换命。”
眼中倒映着升腾的火焰,干瘪的妖躯膨胀,手握五蝠权杖,镶灾蝠一步步走进了殃火之中,此火为运道之火,象征不详,曾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说法。
在这一刻,两股无形的气机蔓延,以运为引,欲要勾连斩断蝉王之运的始作俑者,但随着一声佛号响起,有一股气机被扭曲,始终未能找到目标,最终只能无奈消散。
而另外一股则无尽蔓延,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与另外一个目标勾连在了一起。
感受到这股气机的变化,盘坐于殃火之中,镶灾蝠的眼中有森然的杀机显露,在这一刻,透过运道的勾连,它隐约看到了一个静诵道经的模湖人影。
“果然是人类修行者,我必要你不得好死。”
心中杀意炽烈,任由殃火灼烧己身,镶灾蝠再次催动了镶灾法种,顿时一颗血色星辰从它的头顶升起,散落不详的光辉,此法种可化灾劫为星辰,镶嵌于天,映照一地。
“镶灾·小三灾之术,灾星高照,一日当有刀兵起,伤其身。”
口诵道文,取出一把匕首,面不改色,镶灾蝠将其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与此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龙虎山中,张纯一突然感受到一阵心神不宁,从修炼的状态中跌落。
“这种感觉···”
心神不宁,看向外界,张纯一睁开了双眼。
身形一闪,张纯一离开了黄庭福地,而来到外界,他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狂风卷起,一把断剑突然从天而降,斩向了他。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纯一眉头微皱,从这把剑的形制来看应该是某个龙虎山弟子折断之后、丢弃的废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雷光炸响,红云的身影浮现,直接将这一把废剑化作了湮粉。
“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是有人在诅咒我。”
念头转动,张纯一心中产生了某种猜想,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类似的事情不断重复发生,这进一步验证了张纯一的猜想。
“我有刀兵之祸加身,躲在黄庭福地之中可以规避,不过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眼看红云再次出手,张纯一若有所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纯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因为就在刚刚六耳炼器失败,竟然被器物碎片伤了自己的妖躯。
要知道六耳现如今的九转玄功已经修炼到了第八转,妖躯强横如宝器,那有那么容易被击伤,但这样的事情现在就是发生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六耳等妖物与我是一体的,如果我受到了诅咒,那么它们也有可能受到波及。”
想到某种可能,张纯一眉头越皱越紧,虽然黄庭福地可以躲避灾祸,但张纯一可不愿意一直这样躲下去。
看着这样的张纯一,口中发出一声轻咦,红云的小脸上满是沮丧之色,它曾动用中品法种·消灾的力量想要为张纯一化解灾厄,但失败了。
“诅咒或命运类神通很少见,能掌握的人或者妖并不多,而根据红云所言,它尝试为我消灾时曾见我头顶有一颗血色灾星高悬。”
“这样看来对我动手的大概率就是南荒大山深处的镶灾蝠,至于原因则有可能是因为寒蝉王。”
勾连种种线索,张纯一猜到了某种可能。
“既然我暂时没有办法化解这种诅咒,那么就去解决施展诅咒的妖物。”
心中杀机炽烈,张纯一再次起身走出了黄庭福地。
“镶灾蝠。”
眺望南荒深处,让红云唤来快哉风,张纯一的身影消失不见,而这个时候六耳也带着一脸晦气赶了过来。
这一次尝试炼制上品宝器,它本来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可能,却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这让它心中很是郁闷,而得知这可能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之后,它心中的怒火更是燃起三丈。
一天一夜的时间悄然过去,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盘坐于殃火之中,心脏处插着匕首,鲜血依旧在流淌的镶灾蝠再次睁开了双眼。
“第二日当有瘟疫来,百病缠其身。”
小三灾之术再次运转,在这一刻,胸口的伤口化脓,散发出恶臭,镶灾蝠的生命气息勐然衰落下去。
与此同时,端坐于云端之上的张纯一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果然还有后续。”
百病缠身,剧烈的咳嗽着,看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