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敲出第六百章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四十五分零八秒。
我知道这个结局,并不会令始终还在追更的读者老爷满意。
但它的确是,我目前所能够画得最圆满的那个句号了。
再磨蹭,拖拉下去。
我害怕心里那口气彻底散了,离开这条停停走走的马拉松赛道,再也不去多看一眼。
我周更、半月更,已有一阵子了。
作者群的朋友时常劝我,早些完本得了。
你这样稀烂的,又挨读者骂,又没多少稿费进账,图什么呢。
但我还是想撑着走一走,至少有个稍微体面些的结束退场。
白含章,白重器,这对父子。
诸圣与四神,最后的博弈。
总归该写明白才是。
不然。
我这两百多万字,抓耳挠腮想出来的剧情篇幅。
真就像无用的废料一样被扫进垃圾桶了。
我个人写书的习惯,是提前想好大结局,然后倒推回去。
所以,当有神诡这本书,“肩挑日月入苍,人间再无纪九郎”的尾章,就算定了。
只是中间的走向,节奏的把控,并非当时的我所能决定。
作为一个能力平庸的写手,我确实没有办法像真正的大佬一样。
稳步推进剧情,牢牢掌握所有人物。
这也导致我许多坑来不及去填,只能给出算是仓促的结局。
我也尝试努力过,但就像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去交公粮,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随后反复安慰自己找借口,一定是最近班太累了。
关于本书的闲话就聊到这里,接下来回复一些其他的问题。
首先,我对于创作的态度,自我感觉是没有问题的,至少我很认真去写了。
至少成品好坏如何,那是我的水平局限。
简而言之,我可以接受读者老爷骂我菜,但不能说我故意摆烂。
很多时候,我发请假条。
抛开身体因素,外力因素那些。
有一部分,是我真的真的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如果有创作经验的读者老爷,大抵会理解。
那是非常糟糕的体验。
虽然,咱们网文写手一直处于文字工作者的鄙视链最底端。
但还是那句话,我至少认真对待了,而不是随便去应付工作。
所以,当我思维枯竭,却又为了全勤挤牙膏似的敲字。
我就会开始厌弃,觉得自己像个生产垃圾的废材。
为了不持续加深这种“自我厌弃”,我宁愿选择断更。
其次,关于后面如此之烂的原因。
我也想做个解释。
就是很单纯的身体不行。
但因为这个事儿,我已经发过很多次假条了。
从这本书开写以来,带状疱疹,第一次阳,感冒发烧,牙周炎……身体基本长期保持在一个半损毁状态。
导致我已经不愿意再多发假条了。
好比班打卡迟到,你跟老板说今天路堵车,老板谅解你了。
然后你每个月都开始频繁迟到,而且每天都跟老板说同样的理由。
久了,老板就觉得你要么是究极霉比,要么就在把他当傻子。
所以当我身体始终徘徊在“寄”和“没寄”的边缘,我就选择逃避当鸵鸟闷不吭声了。
这里给一直都在追更的两千多个读者老爷磕头谢罪。
最后。
由于我没有读者群,跟读者老爷交流的方式,只有单章。
浅浅说下自己生活方面的改变,算作结束吧。
之前提到进去的阿敏,已经出来了,流程刚走到法院那步等结果。
他在看守所待了两个月,与我说了一些见闻。
摘了几个还算有趣的讲讲。
建议读者老爷最好能熟背某个关系密切的朋友电话号码。
这样遇到意外至少有人能给你打钱。
看守所地位最底层,就是没有家人打钱充卡的。
里面喝桶装水是要买的,否则只能饮用自来水。
阿敏其中有个“室友”就是,一个云南的倒霉小伙。
联系不家人,没人给卡里充钱。
只能靠给其他人值班守夜,蹭桶装水喝。
另外,由于里面伙食很差。
用阿敏的话来形容,就是一个字,“潲”。
他每每提及此处,忍不住感动的说道,正是我去过一次看守所送衣服,顺便往卡里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