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表里,外行不懂堪舆,不知砂石土味,即便从中经过,也难察觉异常。”
张奇山取出盗字门的秘笈书册,里面记载各种山势地貌。
“教你这些,只是让你晓得江湖上旁门左道的路数。
设风水局害人,亦或者用风水穴改命,终究是损阴德的勾当,既不光彩,也伤自身。
这也是阴门被叫做下九流的原因。
唯有像元天纲、杨淳风那种大宗师,才称得上风水正统。
他们做的是扶保真龙,改天换地,定鼎龙脉江山,稳固社稷神器,让亿兆生灵都受益的大事。”
小病已学得快,几乎过目不忘,许多疑难之处,张奇山只需讲解一次,便就融会贯通。
他本就是禄存入命,天生的有福之人。
若非“擎羊”与“陀罗”这两道大煞压住,致使气数暗澹,也不会沦落到龙蛇山做矿奴。
“你很有灵性,心明眼亮,这是入行的首要。
不过我最擅长的养煞法子是饮鸩止渴,若私自传授,伤了你的根基,九爷必定轻饶不了。
所以只能挑挑拣拣,寻些有用的风水术。”
张奇山并不隐瞒,直言道:
“而且你要明白一点,风水局多半带点旁门左道,绝谈不上光明正大。
如这‘风声鹤唳局’,用死人的舌头研磨成粉,涂抹于符纸上,再折七只红色的纸鹤,串成一条,名为‘丧七’。
其次以葬尸泥捏成铃铛,通过秘法烧黄铜为汁,其中晃动作响的芯子,必须是死人的门牙,也叫‘丧门牙’。
你把铃铛和纸鹤,分别布置于各个方位。
此局一成,风吹就动,就摧魂摄魄之效,犹如万千厉鬼在耳边嘶吼,叫人头疼欲裂。”
小病已脸色平静,并未流露出害怕或者嫌弃的神色,一板一眼道:
“纪先生说过,心术不正,万法皆邪。
只要我持得住,就像地藏王坐镇十八层地狱,不会被其所坏,也不会用之害人。”
张奇山颔首道:
“差点忘了,论及风水正道,九爷才是天字号,掌握‘万会人元’与‘替天改命’!”
提及纪渊,这位盗字门的大当家四下环顾,又问道:
“我听说九爷闭关已有一阵子,还未曾出山么?”
小病已一边琢磨形势理气,一边回答道:
“纪先生应当是在开辟气海,这一步我听人说,耗时日久,千难万险,并不好过。”
张奇山深以为然,四重天又是龙门关,越是像九爷那种积累雄厚的天骄奇才,越有突破的阻碍。
“斋主,那人是谁?”
小病已忽地抬手一指问道。
他是个有灵气的机灵孩子,知道张奇山更喜欢旁人唤他槐荫斋主。
故而也不称老师。
至于先生二字。
小病已向来只用来称呼纪渊,以表敬重。
“哦?我刚才教你过相面观气,而今你就反过来考校上我了?”
张奇山微微一笑,顺着小病已手指方向,起身远眺过去。
“那人腰挺膀圆,如龙行虎步,浑身煞气十足,天庭开阔,有大富之气。
且又披麻戴孝,眼含杀机……多半是位高权重的边军大将!
看相第一点,不要挑这种武功高强,气机外显的朝廷命官。
首先,龙虎气护体,形成大富大贵的官运,很难瞧个真切。
其次的话,他们多半灵觉敏锐,你盯得久了就很失礼,容易招灾惹祸。”
张奇山只用三两眼就猜出大致底细,随后再笑道:
“四重天,武功高,官威重,披麻戴孝有杀气,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估摸着应当就是十三太保神拳庞钧了。”
他双手负后,好整以暇打算迎接小病已崇拜的眼神。
可后者无动于衷,压根没有任何被镇住的表现,只是眉头微微拧紧,疑惑道:
“斋主讲的这些,我也都知道。
但为何这样一个武功厉害的武官大人,竟会死气凝聚不散,好像盖顶的乌云,把龙虎气、富贵气都给压住了!”
张奇山眼皮狠狠一跳,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小病已:
“你已能望气?”
相面最厉害的境界,乃断人福祸生死,命数气运!
并非江湖术士那种见惯世情磨练出来的眼力。
而是阴阳五行之气化生天地万物,人禀命于天则有表候于体。
因此五官面相,皆能反应“气”与“色”。
由此就可以推断旦夕祸福、富贵贫贱了。
这一脉最出名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