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可惜太子一昧打压武将,让我等难以出头。
某听说,义父出事第二天,赵无烈就带鹰扬卫直奔皇觉寺。
半道给六扇门的焦十九、风朝煌拦住,据说是请了一道东宫的旨意。
逼得赵无烈退回驻地……要我看,定扬侯府也快了。
义父这棵大树一倒,淮西勋贵群龙无首,你们这些九边武将,还能落到好?”
裴东升接过话头,微微笑道:
“所以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凉国公府倒了,定扬侯府的日子肯定也要难过。
太子爷摆明是想一朝天子一朝臣,跟着圣人的那帮老臣,碍眼又碍手,恨不得统统搬开,这样才好提拔自己的班底上来。
纪九郎即为明证,毫无跟脚的辽东军户,仅仅一年有余,连着官升三级。
现在连开府建牙的割据大权都给了,天无二日,尚且一地乎?
辽东由两大侯府独揽大权,已经一甲子。
这时候再来一座新衙门,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董敬瑭与庞钧对视一眼,面色皆有些沉重。
以往边关的武将,中枢的勋贵,所过的日子好生滋润。
豢养私兵、家将,视其为奴仆,出行无不是鲜衣怒马,浩浩荡荡。
牧场的军马、兵部的军械,都如自家的产业一样,随意取用。
可如今个个开始提心吊胆,前阵子侵占牧场田地的阳武侯府,其子就被军法论处。
提及功劳、权势,也只是比定扬侯、昭云侯这些手握兵权的边关勋贵,低一头而已。
因为私用些军马军械,就把阳武侯的亲子杀了,以儆效尤。
这桩事让最为跋扈的辽东边将,晚上睡觉都有些不安稳,捞银子也没往常那么痛快爽利。
“裴先生所言甚是,眼下已非一家一户门庭败落的问题。
本将递帖子与庞兄,邀请你来昙州,也正是想共商大计。”
董敬瑭正色以对,庞钧辖制边镇大营,官拜总兵之位,是个很好的盟友。
放眼整个辽东,权势、武功能比得上这位庞总兵的,也无几人。
倘若拉拢过来,赶尽杀绝纪九郎兴许有些夸张。
可杀一杀那个蟒袍千户的威风,应当不难。
“董敬瑭你把姓纪的,吹得这么厉害。
杀,不能动刀,踩,不能动手。
干脆洗干净脖子,等着他过来砍好了。”
庞钧冷笑一声,他身为十三太保,倘若能够率先为义父报仇,取了纪九郎的性命。
凉国公的那些门生故吏,谁能不念这份情?
日后执掌鹰扬卫的赵无烈见到自个儿,都要矮上一头。
因此,庞钧甫一进门就喊打喊杀,为的就是借定扬侯府的势,董敬瑭的兵,再加上他这一对纵横无匹的神拳,还压不住一个纪九郎?
绝没这个道理!
“庞总兵莫要说些气话,其实对付纪渊也不难。
他占了莽山,意欲堵住昙州的商路,掐住董将军的喉咙,跟侯爷打擂。
这是一步好棋。
可风水一脉,素来有个讲究,唤作‘落地生根’。
意思是人在某处扎稳脚跟,本身气数就与其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东升眸含明光,宛若智珠在握,气度不凡,让庞钧这样的粗人,都露出几分肃然。
“咱们不与纪九郎斗力,却可以跟他斗法!”
董敬瑭好像也来了兴致,轻笑道:
“裴大师学究天人,堪舆算命无有不准,想必已有定计。”
他曾隐约听闻过,这个早十几年还潦倒落魄,沦为笑柄的穷酸。
正是因为给定扬侯府郭铉寻到一处极为不凡的风水宝穴,才摇身一变成就富贵。
裴东升颔首道:
“董将军稍安勿躁,且听裴某仔细道来。
风水一脉有阳宅、阴宅之分,最好的阳宅,乃是藏风聚水,生气蓬勃,令人久居,玄身心调和,事事顺意。
而最上乘的阴宅,则为‘鲸吞地’,这个讲来话长,暂且不提。
阳宅、阴宅有好有恶,其中以‘十不葬’为最凶。
这是十大忌讳,一不葬粗顽块石,二不葬急水滩头,三不葬沟源绝境,四不葬孤独山头,五不葬神前庙后;
六不葬左右休囚,七不葬山岗缭乱,八不葬风水悲秋,九不葬坐下低头,十不葬龙虎尖头。
这十种葬法,各有说法,比如一不葬粗顽块石,便是因为滋生恶气,使得尸身有化僵、化殃之险。
二不葬急水滩头,则是因为水易成煞,直冲穴场,加上生气随水流泻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