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最近练成的造畜道术吧。”
迦楼荼作为掖庭九姓的当家人之一,晓得不少隐秘。
如今居于心神的永夜王也被拔除,再询问三更堂总舵,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渊五指张开,凭空摄来那头好似从西域进贡的雪白狸奴。
反正迦楼荼那具绝艳姿容的娇躯损坏。
不若用造畜之术,将其魂魄送到狸奴躯体。
……
……
“纪兄赏一支舞,竟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房屋垮塌,弄得洛与贞灰头土脸。
他望着梁柱断折,门窗破碎的狼藉废墟,很是不解。
难不成,四重天的武夫放纵声色,当真如此恐怖?
“不知……迦楼家主,究竟成没成?”
兰雅芳提心吊胆,按照迦楼荼所说的计策,制伏智取那位纪千户,也并非全无可能。
只是如果顺利,为何会闹得这般大?
硬生生把一间大屋都给夷平了!?
待到浓郁翻腾的烟尘消散,那袭大红蟒袍跨步而出,平静眸光扫过战战兢兢的兰雅芳。
“纪兄,你没事吧?”
洛与贞眼神闪烁,四下梭巡,并未瞧见过来献舞的妙龄少女。
“无伤大雅的小波折,惊扰洛兄你了。
且让缇骑退下吧,稍后再叫杂役打扫。”
纪渊澹澹一笑,颇为从容,好似无事发生。
肩膀上蹲着的那只雪白狸奴,眼睛一眨一眨,格外有灵性。
“对了,再把李严与童关唤来,三更堂总舵的具体所在,我已经知晓,随时准备发兵。”
纪渊抚摸那头雪白狸奴,再看向脸色惨白的兰雅芳,笑道:
“夫人,这几日就好生待在府中,不要再回去了。铁掌门那边,自有北镇抚司分说。”
……
……
三更堂总舵,土黄色连绵成一片的坞堡。
骑着高头大马的董敬瑭,率领数百亲兵踏进空旷山谷。
出示信物后,虚空如波荡漾,呈现宽敞门户。
“尔等在此等候。”
他回头说道。
随后。
扯动缰绳,纵马闯入。
董敬瑭其人,好似一头凶虎。
盘卧于大岗上,眉宇间横生威煞气势。
身后则跟着叛出赤龙府的赫连烈。
他如今已经被提拔成魁字大营的一员参将。
“这就是两界分割?真是神妙!一步跨过,就像阳间与阴世一样,大不相同!”
董敬瑭坐在马背上,眼皮低垂道:
“两界分割,从大千当中截取一段,自成小天地。
若不通个中关窍,又无信物为凭,只会像凡俗的鬼打墙一样,原地兜圈子,怎么也进不来。
三更堂没点真本领,岂能蛰伏一甲子?”
赫连烈啧啧称奇,他现在是执掌千人的参将,足以横行辽东府州。
即便赤龙府的步流回,那位昔日的师傅,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
“将军,那个纪九郎这阵子操练兵卒,弄得有模有样。
属下派人打探过,个个悍勇,如狼似虎,不可小瞧。
姓纪的,他摆明了是觊觎昙州!”
赫连烈低头道。
“纪九郎是定扬侯府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是侯爷,亦或者本将,没有一刻不想拔掉。”
董敬瑭眸光闪烁,摇头道:
“但他毕竟带着朝廷的旨意,又有东宫做靠山,轻易不能动。
况且,皇后娘娘归天驾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安分些为好。
江南那边已经杀得血流成河,咱们再去触太子爷的霉头,岂非活腻味了。”
边关武将再怎么跋扈,也没骄横狂妄到这个地步。
再者,定扬侯郭铉与昭云侯年长兴。
他们对那位洛皇后的敬重,绝不比对当朝圣人的敬畏少。
“本将听说,你前几日在府中宴饮,与那帮赤眉兄弟推杯换盏,纵情享乐。”
董敬瑭慢悠悠往三更堂的坞堡行去,澹澹道:
“侯爷与本将说过,当兵吃饷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活下来的人,捞些钱、置办点产业、多娶几个婆娘,都算不得大事。
魁字大营,更是如此。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撞到皇后归天的时候。
贺兰关中,皆已披麻戴孝,你还宴饮作乐。
传到侯爷的耳中,十条命都不够死!
这趟回去,自己去大营领罚,